这么巧就感染了天花,元祐帝心里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一来这病感染性极高,他总不能亲自去探望,二来他体力不支,只能让他们暂时出宫去。
辛瑟瑟带着孩子急急出了宫,回到王府让人赶紧收拾东西,准备到庄子去。
她让青果照顾两个孩子,她自己去找安枫墨。
她过去时,安枫墨正在书房里看书,一脸闲适的模样,看得她心火再次蹿起来:“你是怎么做父亲的?怎么做人丈夫的?将我们母子三人丢在宫中,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书?”
安枫墨放下手中的书,抬头黑眸幽幽看着她:“要不然呢?皇上开了口,我一个做臣子的难道还能抗旨?”
是不能抗旨,但好歹他反抗一下,好歹拒绝一下,可他想不想就答应了,这哪点是为人父为人夫的样子?
“我很怀疑,是不是在你眼中,我们几个的生死一点都无所谓!”
安枫墨剑眉微挑:“王妃现在是在指责我吗?”
辛瑟瑟怒极反笑:“不然你以为我在夸奖你?”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们,我没了记忆,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你表面接受我,其实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我。我回来三天,你不跟我同房,不告诉我以前的事情,进宫之前更不曾跟我说起任何有关皇宫的事情,你若是要我防范皇上,你就应该进宫前提醒我,否则你奢望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去猜你的心思,很抱歉,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他的眸光冷冽,看着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柔情。
是她做错了吗?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剑刺进她的心里,痛彻心扉。
屋里安静得让人窒息,两人看着彼此都没有出声。
最终还是辛瑟瑟败下阵来:“你说的没错,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很抱歉,现在孩子得了病,我要带他们去庄子住一阵,我先去忙了。”
这样的安枫墨让她感到陌生,让她心里充满了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