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笔挺的西装,因为身材瘦,西装穿起来也很稚气,完全不像经理,比较像偶像天团的男明星。
他的桃花眼潋滟动人,要是再长大五六岁,必然是个勾人魂儿的帅哥。
老五吹了吹香烟,燃烧的更旺盛,“陆亦琛,穿这么整齐,参加婚礼去了?”
吴必胜和老鬼不敢对他不客气,他是程墨安的小舅子,就算心里的过节依然有疙瘩,也不敢跟他叫板。
“陆先生。”
“陆先生你好。”
小琛点头,“还在训练呢?差不多行了吧?让你们当保镖,又不是特种兵。”
吴必胜道,“程先生没发话,我们还要继续训练。”
“哦……我跟他,他太忙,顾不上。”
估计姐夫已经忘了这俩人的存在吧?
老五长腿轻轻弹跳,如同一只贴着水面飞行的燕子,落地很轻很优美,“找我有事?”
陆亦琛:“你不是说给我当秘书?还当吗?”
老五噗嗤笑了,“你认真的?别开玩笑了行吗陆亦琛,你只是光影集团部门经理,自己还是个打工仔呢,让我给你打工?不可能!”
然后,陆亦琛甩出了那份协议书,修长的手指敲敲,“看到了吗?”
“什么啊……”老五斜睨他一眼,拿起来文件看了几页,眸光变了颜色,“景鸿大楼?你名下现在有一栋楼?”
陆亦琛坐上训练场地唯一的单人沙发,翘起长腿,下意识模仿了程墨安的姿势,“对,我的,我要投资自己的游戏公司,来不来?”
老五咯咯乐,“玩儿大的?”
“就问你敢不敢玩儿?”陆亦琛单手撑额头,目光很随意冷傲。
老五丢开文件,拍拍手,“玩儿啊,老娘有什么不敢玩儿的!但是呢……既然你要开公司,我当秘书是不是太亏才?”
“我也觉得亏,不如直接让你当个经理?你自己选吧,技术开发?市场括展?金融维护?财务?”
陆亦琛说了七八个,老五的脸一点一点变黑,“陆亦琛你故意的吧?”
她没学过这些技能,只跟着师傅学了媚术,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法语和英文,那是因为业务需要。
金融科技什么的,她懂个屁!
陆亦琛想想,觉得也对,“公关部怎么样?不需要职业技能,唯一考验的就是颜值、打交道水平,能不能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游刃有余。”
老五黑下去的脸终于不再那么难看,她眯着妩媚的凤目,嘴唇菱角般上翘,“这个职位市是为我特别准备的吧?”
陆亦琛道:“虽然听起来闭合适合胸大无脑的女人,但也得考验智商,这样吧……”
他把最后一份需要盖章的文件隔空抛给老五,“你明天拿到机关盖章,算是面试,成功后你来公司上班,我给你开高薪,还有特权。”
老五身手华丽而灵巧,她手腕旋转接住了打印纸,斜了斜眼睛,“呦呵,面试的题目不容易啊,跟官员打交道。”
“没有点难度怎么能看出你的水平?”陆亦琛笑笑,这个烫手的山芋,丢了真是轻松!
老五比了个ok的手势,“呵!你小瞧谁呢?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姐夫,没有我搞不定的男人!”
嗯?
吴必胜和老鬼面面相觑,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内幕?
陆亦琛拍了下沙发扶手,站起来,“好,那就祝你旗开得胜。”
吴必胜和老鬼依依不舍的凝望陆亦琛。
这位闲的发毛的女人都有工作岗位了,我们呢?我们呢?
似乎看懂了他们眼神中的期待,陆亦琛回身道,“吴必胜,你上过学吗?”
吴必胜:“……”
陆亦琛道:“上过也没关系,这样吧,从今天开始,你去东方之星国际学校。”
吴必胜:“……”
“我外甥在里面上学,你的任务是保护他,但是,不能被他发现,被他发现你会死的很难看。”
吴必胜开心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双手抱拳,“是!陆先生!我一定完成任务!请问……您外甥读大几了?”
老五:“……”
卧槽你傻吧?人家姐夫才三十岁!!
陆亦琛道:“哦,幼儿园大班。”
吴必胜:“……”
绝世大厦,19楼。
秦政发布招聘信息后,陆续有几个人来面试。
来的多,合格的少,很难达到他的要求。
面试一天,秦政郁闷了。
他狂喝了一大杯咖啡,压不住心口一腔火气,只能用过按压眉心缓解,“陆总,你有没有别的渠道可以招聘几个靠谱的人才?应届生薪水低,但业务不熟悉,咱们没时间慢慢教。”
陆亦琛看了一天装修公司那边发来的资料,头大如斗,只想一头倒下睡觉,“继续招聘,继续面试。”
叶知秋揉揉肩膀,“晚晚,你继续跟程总申请呗?反正他手里人才多得是。”
秦政呛了口咖啡,咳嗽道,“叶总,绝世集团也要正常运营,人才全部给你们,绝世集团怎么办?”
已经把卢卡斯给你们了,我和其他两个出色的同事也在这里倒插门,您还要什么?
知足吧我的姐。
“哦,好像也对。”
养成了从绝世集团拿东西的习惯,好像不太好。
叶知秋道,“晚晚,职业经理人你准备怎么招聘?要不要猎头公司给你看看?”
陆轻晚合上账单,心说开支真大,稍不留神就要赔钱,将来她找职业经理,必须找个抠门儿的,小心眼儿的,一分钱当成十块用的!
“让猎头公司先找,合适的就用,条件我会列出来。”
秦政看她的表情,不用说也知道所谓的条件肯定十分苛刻。
“你们先忙着,我去看看晏河清。”
晏河清在滨城无亲无故,还是个病号,想到这些陆轻晚心里就堵着难受。
……
酒店顶层,套房。
晏河清蜷缩在客厅双人沙发上,左手握成了拳头,无声的承受着身体的刺痛。
他咬紧牙关,任凭脸上的冷汗淋雨般濡湿五官,汗水沿着鼻梁往下滑,滑过嘴唇。
后背早已经湿透,睡衣湿哒哒的黏在身上,手背上的青筋如同耕耘时铁犁压过土地,一道道深深的凸起。
咚咚。
咚咚。
晏河清死死闭合的双眼看向被敲响的门,嘴巴嗫嚅,没能说出一句话。
“喂?晏河清你在家吗?”
晏河清眉头因为诧异和吃力而皱紧,浑身的力量不知不觉聚到了唇边,他张张嘴巴,“w……”
想说我,声音却卡在咽喉深处,只能听到含混的单音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