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愣怔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孟西洲用力甩了一下头,又狠狠洗了洗脸,他不是在做梦。
他身上还有女人的香水味道。
在知道自己没有萎靡的同时,孟西洲更郁闷了,“我特么也太渣了吧?我特么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等下!她是谁?
孟西洲又跑回了门诊室,搜到最后一个患者,“曹妮玛……”
“……”孟西洲感觉到了来自异性的深深恶意,深深的!!!
整理好工作服,确定自己脸上没有思春后的痕迹,孟西洲大步走去了电梯口。
靠,奇葩患者天天有,他遇到的格外多。
“孟大夫!巧。”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孟西洲打了个激灵,看到是刘雨蒙,他从头发到脚底板都不好了。
“你……干嘛?”
想到几分钟前发生的一切,孟西洲还没能走过神儿,现在女人的脸换成了刘雨蒙,总感觉自己在yy她。
尼玛不要脸啊孟西洲,你是不是人!
刘雨蒙手里有一叠文件,最上面写的是“急诊室月度汇报”,“去找院长。”
孟西洲心想,都在心里把人家给yy了,不帮忙不合适,于是很爷们的拿走她的文件,“我也去,顺路。”
刘雨蒙乐滋滋的将手放入白大褂口袋,“脸色不对啊,被患者给气的?刚才听到门诊大厅闹哄哄的,据说有个了不起的人物来了,不是冲你来的吧?”
孟西洲的眉头拧紧,“是谁?”
“不太清楚,不过据说挺厉害,开的车是白色车牌,你懂。”
白色牌子?军队的?
孟西洲反而淡定了,“这样……”
电梯到了顶层,两人并肩去院长室。
还没敲门,便听到里面的叫嚷,“陈院长,您是个明白人,我父亲的病例你看看,是不是应该住院好好观察?”
陈院长说话声音一向儒雅,所以不太清楚。
于是那人又喊,“不需要?陈院长,您是不是看错了?我父亲心脏不好,心脏是人体的核心器官,这还不算大事?”
孟西洲听不下去了,破门而入,看到一道蓝色外套的中年男人,身形高大威猛,有些胖,说话的时候颐指气使,颇有些党领导的风气。
“老年肺心病大多是从chronicobstructivepulonarydisease发展而来,属于支气管肺疾病,跟患者长期饮酒抽烟密不可分,主要症状是咳嗽、哮喘,并伴有多谈、粘痰,确切来说,这种病应该去看呼吸内科。”
孟西洲先声夺人,说完前半段,人才走到大班桌前,和中年男人四目相对。
中年男人看到他的胸牌,顿时火了,“你就是孟西洲!你刚才说什么!”
孟西洲笑,“我说,你父亲没大碍!但是……”
他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老老爷子,“这种病可大可小,轻微的只要服用抗菌药物即可,但如果不控制饮食和烟酒,将演变为呼吸衰竭,或者,右心脏功能不全进而心力衰竭,你父亲年纪大了,抵抗力差,新陈代谢慢,体内的废弃物无法及时排除,严重的会导致脑血管病、大咯血甚至……猝死。”
说完这些,孟西洲将手中的那叠文件帅气的丢给陈院长,然后惬意的将手放入口袋,“这么一说,你父亲的确需要住院啊,同志!”
孟西洲又咽了咽口水,“我先听听你的心跳。”
老五低头看到他手中的东西,“你轻一点,这个……好像很凉。”
孟西洲吐纳几口冷气,“……”
岂料他手还没出去,女人先往下扒了扒上衣,露出了更大一片蜜雪肌肤。
“不用这样!隔着衣服就行!”孟西洲忙按住她撩衣服的动作,谁知他这么一按,浑身突然僵住。
手里接触的肌肤丝滑无骨,软的随时能化在他指缝里,春风拂面的温度,芳草丛生的触感,微微的电流从她身上到他身上,无声无息的炸开!
嗖——
他触电般拿走自己的手,脸色变了变,“你先别动,我帮你听诊。”
老五突然笑了,她眉目如远山一横,秋波淋漓,“我听你的,不动。”
孟西洲:“……”
终于艰难的摸到她的心脏,他手指按着医疗仪器,小小的金属随着她的胸脯起伏上下跌宕,他的手也跟着波涛翻滚……
学医至今,孟西洲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
他发誓!
“大夫,我的心跳是不是有点快?”老五似乎要从椅子上跌倒,上半身倾斜向孟西洲的大腿,两只手轻轻扯他白大褂。
孟西洲被她这么揪着,本应该马上逃开或者怒斥,可他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使不出力气,发不出脾气,一点狠话也不舍说。
感觉像是被人施了法术,木讷讷的沉浸在深不见底的温柔坑里,越陷越深,越深越舒服。
她心跳的快不快?
卧槽!
孟西洲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忘了听她的心跳频率,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在靠近她的顺便“扑通扑通扑通”跳的快从口腔飞出来!
他怎么了?
陌生女人依然用病虚虚的表情凝望着他,眼波里像杨柳在摇摆,拨乱了他的神经末梢,准备把他彻底的卷进不见底的狂涛巨浪。
在孟西洲视野的盲区,老五露出了一丝讥笑,孟大夫啊,你跟程墨安相比,差的不止一截,这就沉不住气了?
还说自己对女人没兴趣无法崛起?
你特么骗鬼呢!
“孟大夫?你怎么了?”
她的手想藤蔓,慢慢的长满了他的手臂。
孟西洲想要挣扎,想尽快走出这一片无法看到尽头的迷雾之林,可他却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更可怕的是,他突然不想走。
女人身上有一股奇异的芬芳,神奇的盖住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他好像跟着那股香味,进去了一片旖旎的花园,里面的美景他从来没见过。
老五顺着他的腿,摩挲他的裤脚,“孟大夫?你怎么不给我看病啊?你摸一下,我的心跳是不是很快?”
孟西洲滚了滚喉咙,两只眼睛跟着她的节奏,走上了她的引导,“……快。”
他很吃力的说出一个字。
声音嘶哑的像大旱三年不见一滴水,急需被灌溉,更像饥饿到精疲力尽的人,想要一口热腾腾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