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晚和程墨安神清气爽,红光满面,被爱情滋润后的状态不需要多说。
“好,好得很!”孟西洲咬牙切齿。
刘雨蒙挽住他的手臂,嗔怪,“他睡的好,我可不好,累死我了。”
孟西洲:“……”
“刘大夫很猛啊,看孟西洲的脸色,好像被吸干了。”陆轻晚心道继续装啊,昨晚上谁踹墙来着。
孟西洲不想见到他们,“亲爱的,咱们走!”
再也不跟程墨安一起出游!绝交!
……
三天后,《倾听》如期上映。
倾听不是时下热门的流量电影,排片率比不上《如歌》,绝世影业和辉煌上个月的商业大片还在热映,所以就算拿到了正常的排片安排,《倾听》的首场票房依然堪忧。
尤其绝世出品,沉梦主演的古装玄幻大戏《诛狐》,连续一个月高居票房前三,白天的场次上座率高达百分之七十,现在热度稍减,冲击力依然猛。
留给《倾听》的生存空间很小。
叶知秋、卢卡斯、陆轻晚三人连座,叶知秋坐在中间,大屏幕上还在播放广告,她已经紧张的攥紧了陆轻晚的手,“晚晚,我心慌。”
陆轻晚心想我也慌,“慌什么?咱们的电影剧情好,演技好,制作好,观众的眼光是雪亮的,不怕不怕!”
叶知秋深深吐纳,“来之前应该转发个锦鳞什么的,求票房!晚晚,赶紧拿手机,现在还来得及。”
“迷信!那玩意儿要是有用,中国还有穷人吗?”
卢卡斯握了握她的手,特爷们的安慰,“怕就靠着我。”
叶知秋掐他手指,“滚边儿去,要么闭嘴。”
上午十点的场次,因为是工作日,观影的人不太多,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人,三三两两分布在前面。
“这部戏在微博上挺火的,男女主角虽然是新人,颜值特别高!”
“颜值高不一定演技好,现在的鲜肉都骗吃骗喝。”
“这部戏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原著是欧阳渔歌,她挺厉害的,我是原著党,希望不要毁掉我的偶像。”
陆轻晚挺意外的,妈妈过时好多年,居然还有少女粉丝?厉害啊我的妈。
龙标标志性的声音响起,三个人齐齐坐直了身子。
靠……陆轻晚紧张的死死扣座椅真皮。
剧情采用插叙手法,一开场便是老年时代的白泠风,他一身白色的唐装,背影挺拔如风中松柏,立在一片葳蕤的玫瑰花丛中……前面剧情并不激烈,颇有历史感。
镜头摇转,时光跟着逆行三十年。
白泠风手中拎着藤条行李箱,颀长的身影立在飞机云梯上,春风拂面,时光如醉。
他摘下上个世纪学者最爱的宽边帽子,镜头推进,庄慕南那张优雅窒息的脸被放大,清澈温和的眼眸卷起漩涡无数,他微微扬起嘴角,似乎在说:祖国,我回来了。
此时屏幕上浮现特殊处理后的字幕:19年,白泠风回国,开始了他奋斗一生的……
“啊!!!!!好帅!!!!!好帅!!!”
“庄慕南!!我的爱豆!!我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白泠风!!天上掉下来的男神啊!!好帅,太有气质了,我要路转粉!!”
刘雨蒙把自己抛入沙发,双臂环胸冷然道,“不行!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我不信你能把持住。”
男人的定力是一回事,女人的诱惑力是另外一回事,在美丽的女人面前,男人的定力就是渣儿!
刘雨蒙唇红齿白纤腰长腿,穿衣服是行走的衣架子,不穿衣服是行走的人体模特,而孟西洲呢?据观察,他至少三年没有姓生活,男人饿极了看到母猫叫春都会唇干,何况床上横陈美女?
他若是没有反应,证明此人“不举”,有反应,证明此人危险。
横竖,不能同房。
孟西洲上蹿下跳证明自己是君子,“刘雨蒙同志,我拜托你正正三观,我是饥不择食的人吗?我忠诚于党和人民,誓死捍卫你的清白!”
刘雨蒙捂好衣服,“这年头背叛国家民族的少吗?谁知道下一个是不是你?别废话,麻溜的给我出去。”
孟西洲气的嗷嗷叫,“刘雨蒙!你大清遗民吗?读过《女戒》《二十四孝》吗?背着lv脑子真成驴了?!你把我绑起来!”
哗!
孟西洲抽下皮带,“来!绑结实!”
程墨安无言以对的皱起眉头。
两分钟后。
窗外传来奇怪的声音,一开始很低很压抑,后来就彻底放开,女人的吟哦、男人的低喘,各种吱吱嘎嘎砰砰啪啪……
孟西洲的脸白了白,“……”
程墨安你大爷的,看动作片默默的听就够了,特么要雨露均沾吗!
刘雨蒙手里拿着皮带,她没想真的绑孟西洲,单纯整蛊而已,听到那缠绵悱恻的叫声,瞬间囧的脸灼热,联系上她此时的动作,再配点适当的背景乐,丫就是妥妥一出限制戏路。
啪!
刘雨蒙丢下皮带,别过早就染红的脸,“穿好!你,在沙发那边别过来。”
孟西洲艰难的吞吞口水,下腹的血液聚拢在龙脉处,大有喷薄之势,“我……去隔壁看看!”
程墨安解锁了一个盗版网站,随便选了个某日本电影,把手机放在阳台,然后舒舒服服的回到客厅。
陆轻晚洗好澡,白皙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包裹纯色的浴巾,露出两条嫩嫩的铅笔腿,雪娃娃似的,“怎么样怎么样?有进展吗?”
程墨安刚才专心致志的欣赏出浴美女,眼睛全在她身上,注意力更是,“有。”
陆轻晚想问啥进展,可耳朵里貌似有啥奇怪的东西,“额……那个啥,酒店还提供那些服务?”
声音很近,听的格外清晰,好像就在隔壁或者楼上,从阳台飘进来,很有撩逗的功效。
低糜撩人的闷哼涨潮般,一浪一浪刺激成年人的听觉。
程墨安只是笑。
陆轻晚明白了,“你干的?”
“为了加快进度,只能借用国际友人的力量,事实上……”他笑的越发隐晦危险,“伤敌八百,自伤一千。”
陆轻晚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白白的手臂攀援他的腰,还蒙着细细水珠的脸蹭他的胸口,“老狐狸,你这么损,小心被人家当流氓。”
“我本来就是流氓,孟西洲早知道。”他长长的手指挑她下颌,嘴唇很快堵上了她的,舌尖在她唇线四周慢慢画圈圈。
咚咚!
暴力的敲开门声来的突兀,程墨安不耐烦的皱眉,“估计是西洲。”
孟西洲进门就喊,“程墨安你个混蛋!放那些东西几个意思?低级恶趣味,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俩没干好事儿!”
他来的很巧,陆轻晚包裹严实的靠着床头,明显没穿衣服,而程墨安身上只有薄薄的浴巾,松松散散吹在腰上,脖子里浅浅的红色唇痕无声的复述发生的一切,给人无限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