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晚顶着几个疑问,推开了木门。
外面是灿亮的走廊吸顶灯,颗粒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陆轻晚往里面探头,“有人吗?”
她刚问完,冷不防的跌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直觉一阵天旋,脚步转了个圈儿,人已经挨近了某个发热的肉体。
卧槽!!!绑架?!!
陆轻晚戒备心骤然苏醒,抬腿就要反击,可她的动作好似被人提前识破,膝盖不偏不倚的穿进了腿缝儿,被男人夹住了,接着便是男人灼热的唇!
粉软的嘴唇被堵住,男人霸道的扫荡她口中的甜美和酒香,她后背撞到了墙上,死死的被男人抵着,动也动不得。
“唔!唔!”
陆轻晚喉咙里发出闷哼惨叫,可手腕被男人禁锢在墙上,想反击却无从着手。
卧槽,先那个啥后杀?
程墨安强势的肆意翻滚,想要把怀中不盈一抱的女孩揉入肺腑和骨髓,直到她发出难捱的哼鸣,他才不得不将动作放慢,一点点啃噬她的嘴角和舌尖,卷着她的丝丝甘美,往口中汲取。
直到他的动作放缓,陆轻晚空白的大脑才艰难的拨开浓云,分辨出了漆黑房间里的男人是谁。
她娇喘细细,张口想喊他的名字,他趁机再度深入,要把她的红蛇一并吞吃。
“唔……”
程墨安箍着她的后脑勺,顺着她的唇,蔓延到她的脖子、锁骨,寸寸点火,“是我,别怕,晚晚。”
埋在她胸前的男人,发出的声音沙哑撩人,有烟熏的醉意,让陆轻晚激灵一下,更加酥软。
“墨安……你怎么回来了?”
程墨安摩挲着找到了她的礼服裙子拉链,在后面往下滑,“想你。”
陆轻晚意乱情迷,眼神摇曳,越发看不清眼前的人,“我也想你,好想你。”
撕拉……
拉链已经扯到了腰际,他掌心触摸到女孩腰线,亟不可待的爬满,“晚晚……”
陆轻晚脑袋里嗡嗡响,全都是他火烧火燎的烟熏嗓音,他每次喊她,她都会打个寒颤,“我……我……我在这里。”
程墨安扯下她的礼服肩带,唇埋入她的锁骨,“抱紧我。”
陆轻晚刚才晕菜了,忘了回应,这会儿傻不愣怔的环住了程墨安的腰,往他怀里扎,手掌扣在他身后,紧了紧,“可以吗?”
程墨安啄了啄她的唇,黑暗中的丫头好像在颤栗,像受惊的兔子,他真是喜欢极了,“怕吗?”
陆轻晚心想说,刚才的确快吓死了,这会儿么?
她踮起脚尖,估摸着两人的距离,用唇找到他的下巴,亲了亲,“怕啊。”
程墨安拖高她的腿,将她一条细细长腿缠自己腿上,“怕什么?”
陆轻晚弯着坏坏的黑眸,仗着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吐吐舌头挑衅他,“我怕老黄牛罢工呀!”
耕不坏的地,累死的牛嘛!
程墨安挑挑她的下巴,危险的气息突然逼近她,还在怀疑他的呢?
小妖精,看来要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今晚,我不会停手了,晚晚。”
陈纪年一下听晕了,“总裁,您直接这样进去吗?您进去的话,我担心引起混乱啊,张导田野他们都见过你!”
程墨安看了眼腕表,杀青宴基本上快结束了,不会耽误她,“在外面等我,宴会结束后,送neil回家。”
陈纪年这下明白了,总裁的意思是晚上他不回家?
哎呀,总裁另有安排啊!
妥妥的!
“是,总裁!”
程墨安迈上台阶,隔着一道道摇晃的身影,远远便看到了一抹黑色的长裙。
口袋里的电话此时突然震动,和弦声令程墨安不快的蹙蹙眉头,看到是白若夕的号码,程墨安放回手机,忽略。
陆轻晚这边热热闹闹的玩儿了将近两个小时,众人已经喝到醉意熏熏,好几个摄影团队的人都醉倒在椅子上开始说胡话吹大牛,笑闹着开各种带颜色的玩笑。
杨娅拎着半杯酒,走到落地窗前,“庄慕南,还没跟你单独喝过呢,好歹咱们也夫妻一场了,喝一个?”
庄慕南好像被施了定身术,脊背和双腿僵硬的定格了!
是他?
三个月前,是他带走了醉酒的陆轻晚。
陆轻晚醉的不省人事,一个陌生男人跟她聊了几句,然后抱走了她,当时他以为两人是朋友,没多想,更没把小小插曲放在心上,而且记忆里只有男人的侧颜和背影,并不知道他的长相。
可今日不同,庄慕南看到了程墨安背影侧影,也看到了他的正面,只是短促的一瞬间,他脑海中电光火石疯狂击打——
他的脸!
那张脸分明和neil的像了七八分,几乎是一样风格的高傲自信,几乎是一样姿态的天生王者。
太像了,从五官到气场,从气质到动作。
如果是陆轻晚和neil的相似可以解释为巧合,那么楼下那一身贵气的男子,绝对是绕不开的真相。
庄慕南瞬间想到一个可能——父子!
他是neil的亲生父亲,那么和陆轻晚又是什么关系?
再看男人的座驾,还有毕恭毕敬跟他汇报工作的人,庄慕南心中的碎片拼凑成了一个信息网,很简单,neil的亲生父亲身份不简单,他起码是某个大型企业的老板,或者是地方权贵。
所以,陆轻晚手上的戒指,是他送的?neil难道是他和陆轻晚的儿子?
怎么……
理清楚心里的疑问,庄慕南被震撼的趔趄半步,几乎撞到杨娅。
杨娅吓得挡住了他的后背,“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庄慕南这才发现杨娅在身后,仓促的擦了擦额头,掩饰了刚才的震惊和失措,“没事,喝多了。”
“快点坐下歇歇,我去给你倒一杯水,你别动,先醒醒酒,醉酒很难受的!”
他望着已经没有男人身影的空气,黑色的豪车也消失无影,好像刚才他看到的是一场幻觉。
更让他错愕的是,刚才仓促一瞥后,男人的脸就像照片一样留在记忆内,那张脸为何……为何跟当年那个人那么像?
当年……
庄慕南痛苦的压住了疯狂崩裂的太阳穴,不让自己陷入无数次纠缠自己的梦靥。
他混乱的记忆在疯狂厮杀,血色残阳,流血漂橹,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焦土,残破的大地上浓烟滚滚,好像计入了宇宙毁灭的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