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妈,我接到哥哥的电话,听说外公病倒了,就马上过来了,张晨非要一起来,说是陪我照顾爷爷。”
张晨和欧阳清清手挽手,两人的背影很亲密恩爱,看上去好像非常甜美。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张晨。”
看到张晨本人,王敏芝开心的合不拢嘴,“张晨啊,你太客气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爷爷还没醒呢,要是醒来看到你,一定会高兴的。”
欧阳振华见过张晨的父亲,但两人的身份多少有些悬殊,不好直接跟他搭上关系,没想到张晨竟然成了女儿的男友,这样一来他很有面子,脊梁都挺直了不少。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呵呵!来,坐下说话,这里条件简单了点,回头去家里做客,哈!”
欧阳胜宇道,“爸,张晨说让医院给安排楼上的贵宾套房,这样爷爷住院就舒服了。”
“是么!呵呵,叔叔谢谢你啊。”
“都是应该的,清清说爷爷很疼她,爷爷生病,我们应该照顾好他。”
“呵呵呵,是啊,她爷爷最宠爱她了,打小就捧在手心里,清清跟也爷爷比和我们还亲,她爷爷病倒了,清清心里比谁都难受,还好你陪着她,我和她爸爸放心多了。”
陆轻晚这边听的胃里翻江倒海,心疼昨天晚上吃的饭,尼玛,这还是要逼她吐出来吗?
那边人模人样的张晨果然是有备而来,一身高档西装明摆着的奢华,从领带到皮鞋,从手表到袖扣,就差在脑门上写个横幅:老子有钱!
不愧是做矿产发家的富二代,就算有钱,也是个洗不掉土坷垃味道的豪绅。
张晨的身价远在欧阳振华他们之上,听得出来他们的巴结,“清清的事就是我的事,叔叔阿姨不要这么客气。”
欧阳清清乖巧懂事的往张晨手边靠,婉转的嗓音很软很嗲,“你开这么久的车,要不要坐一会儿?”
陆轻晚听他们一家人聊的热火朝天,心道玛德一个个都这么会演戏,牛掰死了!
“真热闹啊,这位不是张总吗?幸会!”
陆轻晚先声夺人,打了招呼才走到人群中,一抹亮色的身影强势加入了“和和美美一家亲”,她水汪汪大眸子绕着张晨打转,似笑非笑,狡黠无比。
欧阳胜宇的心脏一下提高,在后面拽住了陆轻晚的手腕,借此机会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陆轻晚没事儿人一样甩开他的手,昂起头,不偏不倚的和张晨对视。
欧阳清清的表情很是难看,握着张晨手指稍稍用力一点,“张晨?”
面前小女子每一次见到,都会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她的活力四射完全不同于身边女人的矫揉造作,她是一盆燃烧的炭火,而旁人只是随手一扑就会灭的蜡烛。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张晨的视线注意到陆轻晚就很难再挪开,自己完全没意识到,眼神已经变得色。
刹那之后,张晨拾起了平时的气场,“你好,陆小姐。”
中午,欧阳振华三个人出去吃饭,陆轻晚一个人留在病房外等待。
餐厅内,三个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陆轻晚撕碎。
王敏芝啪嗒丢下筷子,“小贱人的命怎么那么硬!在我眼前晃晃悠悠看着心烦。”
欧阳振华一想到陆轻晚掌握自己的丑闻,也有种生吞苍蝇的感觉,和妻子的意见不谋而合,“用了那么多法子,居然还是弄不死她,到底哪儿出了错?”
欧阳胜宇慢悠悠的吃掉了一块肉,食欲还不错,“爸,妈,你们别急,以前咱们没能弄死他们姐弟俩,现在么……呵呵,你们知道张晨吧?”
王敏芝咽下食物,想了想张晨这个名字,好耳熟,“你说的难道是远东集团的张晨?张总的独生子。”
欧阳振华也竖起了耳朵,“小宇,你和张晨有私交?”
“私交算什么?张晨现在是清清的男朋友,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欧阳胜宇继续夹菜,食欲和心情一样好。
“你说什么……可是我听说张晨不是什么正八经的男人,他以前有个女朋友也是娱乐圈的,后来被封杀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王敏芝听说的八卦比较多,正面负面乱七八糟,而张晨又是商业圈子有名的富二代,自然产生了不少风流传闻。
欧阳振华也思忖道,“远东集团实力不容小觑啊,在电子科技方面可以说相当有竞争力,几乎垄断了半个中国市场,让清清当心点,别受伤。”
“爸,张晨昨晚在拍卖会上给清清买了个镯子,两百多万眼睛都没眨,就算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也能看出诚意吧?”
王敏芝和丈夫互换了一下眼神。
“两百万,对张家来说不算什么啊,他对你妹妹怎么样?怎么没听你妹妹提过?”王敏芝心里还是不太敢确定,万一这个张晨是个情场浪子,回头受伤的不还是自己女儿?
“你别担心这个,就算张晨有别的想法,咱们就不能以其人之道治其身?张晨的身份背景,加上咱们的光影传媒,我不信股价不涨。”
“还是儿子有办法,只要借助张晨的东风,趁机把咱们的公司做大,以后……”
三个人在高档餐厅一阵嘀咕,规划了美好的未来蓝图。
而医院内,陆轻晚感觉饿了。
早饭吃的少,上午基本都是跑着站着,肚子里的食物早就消耗殆尽,吃货陆轻晚错过饭点,胃里空空的。
交代了护士看守外公,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让她有任何消息及时告知自己。
然后她匆匆跑去医院的小卖部,买个面包什么的垫垫肚子。
到了一楼门诊大厅,陆轻晚跑的太急,和正面走来的一道白色身影装了个正着。
“啪!”
白色身影拿着的病历夹掉地上,笔弹出了老远。
“不好意思!”陆轻晚道了歉,跑去捡笔。
刘雨蒙嗤地笑了,“陆小姐。”
陆轻晚捡起笔,看了下陌生的女医生,她年纪和自己相当,长发扎成了利落的马尾,一身白大褂干净爽利,一手拿夹板,一手插大口袋,正笑眯眯的看她。
又似乎哪里有点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