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晚发现自己被套路了,尬笑,“呵呵呵,这个嘛……”
“吃饭十万,散步二十万,运动五十万,带孩子一百万……单次。”程墨安不紧不慢的说完,手依然按摩她的膝盖,不轻不轻,舒服的恰到好处。
那么多钱!
陆轻晚很想捡起满地的节操,可是、可是钱有什么错?她有什么理由放弃它们?钱是无辜的啊!
“那……”
程墨安慢悠悠道,“包吃包住,免费提供车辆和自己,全额意外保险,全额医疗保障,终身有效。”
陆轻晚的下巴嘎吱掉了!
“我……有种被包\养的感觉,你别吓唬我。”陆轻晚不敢算,按照程墨安给的数字,她一天就能脱贫好伐!
“不,你是凭本事赚钱,每一份薪水都是劳动所得。”
“这个……完全看不出来有啥本领好不好?”陆轻晚不敢看程墨安那双勾魂儿的眼睛,决定看窗外的夜色。
程墨安帮她梳理发丝,“被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喜欢、宠爱、追求,还不叫本领?”
陆轻晚:“……”
沦陷了。
……
“娘子!你怎么才回来!我是伤员啊,你的职责是照顾我!你把我丢在家,还撂给我一个小娃子,这不是照顾,是虐待!虐待你懂吗!”
一进门,孟西洲跟个泼妇似的破口大骂,他一身居家服,可以说衣衫不整。
陆轻晚揉了揉脑门儿,“孟西洲,同样是男人,差距真大。”
孟西洲打赤脚,不修边幅,鸡窝同款发型,满嘴的牢骚,上衣滴了几粒米饭。
而刚刚脱下皮鞋换了拖鞋的程墨安,西装笔挺,发型一丝不苟,从上到下优雅倒极致。
孟西洲挠挠头发,“那个啥,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别跟我说顺路。”
“不是顺路,我去接了晚晚。”程墨安进门,擦着孟西洲的肩膀走到客厅,发现neil已经洗好了澡,贼贼的竖起了大拇指。
程墨安也比了个大拇指。
孟西洲内心又崩溃了,“程墨安,你丫居然去接我娘子!你太过分了!”
“程总有绅士风度,你别小肚鸡肠,时间不早了,别吵吵,赶紧去睡觉。”
“手疼,睡不着,你帮我按摩!”孟西洲胡搅蛮缠,就是不肯配合。
陆轻晚望天,“好吧。”
孟西洲脸上一喜,“娘子,来我房间,我房间视野很好。”
程墨安洗好了手,给儿子一个眼神,小家伙秒懂,蹬蹬蹬跑去抱住了陆轻晚的腿,昂起脸儿可怜兮兮的,“晚晚阿姨,我不敢自己睡,你给我讲故事好不好?我想听晚晚阿姨唱儿歌。”
孟西洲不接受,“neil,你平时一个人怎么睡的?别闹,今晚你晚晚阿姨归我。”
neil紧抱她的腿不撒手,“晚晚阿姨,以前都是奶奶和爷爷陪我,可是爷爷奶奶不在我身边,我害怕……你陪我一会儿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陆轻晚实在狠不下心,单单他的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就能击溃她的防线,更别说他的请求那么合情合理,“孟西洲,你先自己揉揉,我陪neil睡着了再找你。”
孟西洲咬牙跺脚,“区别待遇!!不公平!”
“闭嘴!尊老爱幼都不懂吗?你特么的跟一个孩子争什么?靠!!”陆轻晚一吼,客厅安静了。
孟西洲:“……”
程墨安:“……”
neil:“……”
陆轻晚捂脸,尼玛……粗口不能随便爆,蜜汁尴尬。
黑色的身影背对陆轻晚,帅气的握住了进攻来的棍棒,一气呵成的动作帅到咂舌。
陆轻晚眯了眯眼,“……”
看着不像程墨安啊,他好像更高一些,穿衣服也更有型,而且程墨安怎么会穿着这么廉价的t恤。
“小丸子,你功力大减啊,这种渣渣都打不过?居然得本帅哥亲自出马。”
西河丢掉棍棒,嫌弃的拍拍手,还热情的冲拍视频的观众伸出了傻透的v手势。
陆轻晚绝望的捂住了半张脸,“靠……”
西河一脚勾起翻倒的凳子,“坐,剩下的渣渣我帮你搞定。”
陆轻晚把双节棍给他,不过想想西河似乎也不需要,“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河拒绝了她的武器支援,晃了晃手腕,活动筋骨,“我最近休假,恰好来滨城游山玩水,然后有人问我要不要做个兼职,报酬很丰富,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陆轻晚翘起二郎腿,靠在吧台跟他聊天,“什么兼职?薪资怎么算?”
西河“哐嗤”一脚踢飞了刽子手甲,手肘用力一压,顶住了一人的腹部,再用力一压,“咔吧”一声清脆的骨节碎裂声,接着就是男人鬼嚎……
围观者瞠目结舌,凑热闹的人不敢再往前走,怕被海扁成肉酱,都识趣的退到了角落。
西河锁住一人的咽喉,长腿硬顶着那人的肚子,把人逼到了墙上,男人惊悚的瞪眼了眼睛,摇头哀求,西河坏坏的弯下眼睛,高高的挑起嘴角,“大活儿两万,小活儿一万,今天这样的……估计一万五吧。”
“卧槽!我也要这样的兼职!赶紧给我个联系方式,我也能干!”
一天一万多,一个月几十万到手,她一年就能脱贫,五年发家致富!
西河嘎吱卸掉了男人的肩膀,男人死狗一样软趴趴的跪地。
纹身男看兵败垂成,已经没有了胜算,撒丫子就跑。
西河想揍几拳解气的,但落水狗实在没意思,他收回了拳头,手上沾了鲜血,影响美观,他扯了扯陆轻晚宽松的上衣,蹭掉了血迹。
陆轻晚:“……”你大爷!
西河抬起手腕,很认真的看了下时间,精确到秒的报数,“三分二十一秒,还行。”
陆轻晚小脸儿皱巴巴的,“什么意思?”
西河整理整理衣服,冲看呆了群众伸手,笑眯眯的道,“是你们自己删,还是我帮忙?”
众人:“……”
大侠饶命,我们自己来!自己来!
处理完破事儿,西河对调酒师勾勾手指,“一杯玛格丽特。”
调酒师已经快要吓尿,手抖成了筛子,“大……大侠……稍等。”
“算了算了,给我一瓶啤酒。”
西河咬开啤酒瓶盖儿,咕嘟咕嘟喝了三口,“能走吗?不能走我可以背你,或者抱你,不过得加钱。”
卧……槽!
陆轻晚表示没懂,“什么鬼?”
西河喝完啤酒,帅帅的道,“老板,我们是正当防卫,不用我们赔偿吧?想索赔,你让警察叔叔找刚才跑掉的人,喏,这是一百,刚才的啤酒九十八,找我两块。”
调酒师:“……”
陆轻晚:“……”
走出酒吧大门,陆轻晚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眼睛突然一亮!
程墨安的宾利!!
西河看她花痴的小表情,特别嫌弃的揽着她的肩膀道,“小丸子,你不是想做兼职吗?喏,这就是大老板。”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了那张倾城的美颜,程墨安优雅的坐在后面,灯光照耀着他的立体五官,犹如古希腊的雕刻一般精妙绝伦。
他眸底的温柔似水,似雾,“结束了?”
他问的是西河,但看的是陆轻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