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儿,你坚持一下,我叫人来帮忙。”
可是陆轻晚拿出手机才发现,她在滨城没什么朋友,总不能大半夜让张绍刚过来吧?
思来想去,陆轻晚的手指停在了“禾呈”二字上。
记得他说过,有事可以找他帮忙。
那……陆轻晚咬咬嘴角。
很快,帝景豪庭顶层房间,手机的蓝光亮起来。
程墨安睡意正浓,被手机铃声吵醒后惯性的看了下数字摆钟。
这个时间敢打扰他休息的,恐怕也只有他的宝贝儿子了。
程墨安拿起手机,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宝贝,想我了吗?”
宝贝?
想我了吗?
这几个暧昧又温柔的字,无疑是重型炸弹,说不出又道不明的郁闷在心里滋生,陆轻晚厘不清究竟那是啥感受。
尖尖的、硬硬的东西擦着掌心,木讷讷又扎扎的痒。
陆轻晚张嘴想呛他,但没有发出声音的勇气。
他嗓音好温柔,能把她的耳朵、心脏和呼吸都融化,大约是刚睡醒,温柔中又那么的性感、沙哑,像极了逆着皮肤慢慢撩动的羽毛,酥酥麻麻,上瘾的舒服。
可是,这该死的温柔是给谁的?
没听到儿子回答,该不会是在跟他怄气吧?
想起来,他几天没主动给儿子打电话了。
程墨安温柔的诱哄,“宝贝,生气了?怎么不说话?”
——
总裁大人:我好像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她深吸了一口气,干涩的眼睛没有一滴泪。
他还是老样子,连坏笑时候勾嘴角的小动作都和当年一模一样,只是,他身边的女人,不再是她。
“球儿?看什么呢?”
见她没有反应,陆轻晚晃了晃手,她的眼球还是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
“喂,球儿,被哪个帅哥迷住了?”
叶知秋这才恍然回了神,把她手里的两包底料全丢进车子里,“全要了!”
除了食材,叶知秋还买了一打啤酒,最后一人拎着一个最大号的购物袋哼哧哼哧上了车。
煮开火锅,添加食材,很快就闻到热辣辣的火锅味道。
陆轻晚食指大动,“球儿,在家里煮火锅好方便啊,以后咱们可以经常煮。”
叶知秋“嘎吱”掀开易拉罐的拉环,仰起脖子灌了好几口啤酒,“嗯。”
陆轻晚饿极了,一口一口塞羊肉片和丸子,吃着吃着发现叶知秋都没怎么动筷子,“球儿,你别光喝酒啊,吃点东西。”
叶知秋把第七个啤酒罐捏扁,投进垃圾桶,醉醺醺的笑笑,
“晚晚,我告诉你,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凤凰男,他们没钱没势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甜言蜜语,一旦他们有了钱,有了地位,你就什么也不是,知道吗?”
陆轻晚不知所以然,摸了摸叶知秋的额头,“没发烧啊,突然说什么胡话?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叶知秋又掀开一瓶酒,仰头一口就是大半罐,“晚晚,我特么以前就是个傻逼,大傻逼!呵呵呵,连人和畜生都分不清。”
看她这么喝不行,陆轻晚只好野蛮的夺走啤酒罐,压住她的肩膀逼问,“球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怎么了?”
突然想到她在超市的异常举动,陆轻晚好像明白了什么,“球儿,你是不是见到他了?是不是他!”
她第一次见到叶知秋的时候,她在美国的街头烂醉如泥,嘴巴里反复喊着某个男人的名字。
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什么宵来着?
陆轻晚急的敲脑袋,突然想到了,“沈云霄!他叫沈云霄是不是!玛德,他又欺负你了?我特么帮你灭了他!”
叶知秋拉住了她的手腕,半醉半醒中摇摇头,“晚晚,你记住,男人都喜欢新鲜感,越有钱,越花心,就算他们跪在你面前求你相信他,你也不能上当……呕!!”
话还没说完,叶知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推开陆轻晚的手,摇摇晃晃的冲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