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犀,你没办法永远这么控制着我。我的属下早晚会发现的。”大司马现在的语气很心平气和。
言木犀瞥了他一眼:“谁说我要永远控制着你,只是我现在心情不好。这样捆着你,看着心里舒坦些。”
“”
她站起身来,走到铜镜前简单梳洗收拾了一番,然后将瓶儿唤了进来。
瓶儿进了屋,发现帷幕低垂着,大司马似乎还在休息。言木犀却已经起身了。
“夫人有何吩咐?”
“去清理出一间屋子来,让白太医住着。”
瓶儿怔了怔,小心翼翼往大司马处瞧了一眼。她压低了声音:“可是这——”
“我有孕在身,他就近住着,方便他为我调理身体和开药。”
瓶儿这才松了口气,领了命。退出去前又将屋子收拾了一下,言木犀吩咐了下去,其他人都不准接近此处。
但下午的时候,陈平还是前来想要禀报昨夜发生的事情,却被拒之门外。
他想了想,觉得也能理解,新婚燕尔,大司马偶尔放纵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过了几日,他依旧闭门不出。奏折也都送进屋子里让他批阅。
言木犀根本没有心思批阅什么奏折,她将药剂的量降低了一些。让大司马能够自由活动,却不至于构成威胁。
于是大司马虽然被囚禁了,可是奏折还是照样批阅。只是批阅奏折的时候,他的双脚被捆在椅子上。手腕系了红绳,另一头握在言木犀的手里。
他能感觉到她最近心情很是低落,可这种低落却不是因为他。
她躺在藤椅上,摇摇晃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言木犀最近心里也很乱,她生气的是陆教授居然一直在骗她。
亏她还那么努力以为自己在拯救世界。
不过能相信拯救世界这种鬼话,她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
如果她放弃了这次的任务,也就意味着他会彻底消失。他知道她做不到这么绝情。
大司马看着她的神色一会儿一个变化,时不时皱起眉头。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笔:“我渴了。”
言木犀起身去倒了杯茶放在他身旁,催促道:“快些改,改完了睡觉。”
“肩膀酸。”
她瞪他,谁才是被囚禁的那个?!
“忍着。”
“酸的改不了折子了。”大司马忽然耍起了赖,他扯了扯红绳,“夫人,你替我揉揉肩。”
“谁是你夫人!”言木犀炸了毛,“成婚就是个幌子,不算数。”
“可天地都拜了,自然是作数的。”大司马度过了最初的不满和愤怒,最近倒是平静了许多,“何况你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其实你不必一直绑着我,毕竟我们是夫妻。顾清泽失败已成定局,你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倒不如放开我,我就当这些事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