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泽与言木犀的耳边同时响起了提示音[绿帽值5]。
顾清泽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下午这个女人才刚刚跟大司马给他戴了绿帽,现在就跟一个太医搞在一起。
他还一直怀疑是陆贵妃,没想到——
言木犀没有丝毫地慌张,她轻轻拍了拍白明,示意他松开她。可他抱得更紧了,似乎是怕一松手,她就会彻底消失一般。
她放缓了声音,温柔地说道:“我没事的,大司马下午虽然来过,但是并没有做什么。他来,只是想警告那个愚蠢的皇帝,没有把握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
白明怔了怔,不明白言木犀为什么忽然骂起了皇帝。忽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了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说朕愚蠢?!朕是蠢!蠢到没有发现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慌忙松开了言木犀,震惊地看着怒气冲天走进来的陛下。白明脸色苍白,他不过是宫中的太医,如今和陛下的女人抱在一起,还被他亲眼所见。
如今不仅是他,就连言木犀也会受到牵连。他心中无比懊悔,为什么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明知道这样放任自己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可是听到大司马下午对她拔剑相向的消息,他还是控制不住过来找她。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跪在了皇上的面前。即便是有错,他愿意以死抵过。
顾清泽也是恼羞成怒,抬脚就要踹他。身后言木犀却忽然冷声道:“你敢动他一下,我让你直接任务失败,你信不信?”
顾清泽抬起的脚又转了个向,踢在了柱子上,痛得龇牙咧嘴。
言木犀走上前,丝毫没有了此前的楚楚可怜,也根本不去行礼。这些就罢了,她甚至都没正眼看他。
她扶起了白明,低声道:“白太医,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可以处理。”
白明抬头望着她,言木犀被他这目光一瞧,便觉得心都要融化了。他对她是满心的担忧,如果她真是个不能自保的皇后,而顾清泽是个冷血无情的帝王,他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临行前,言木犀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我的病还没全好,若是你不在,也许我明日就会死。”
白明望了她一眼,郑重点了点头,这才退了出去。只是他不放心,走得很慢。一边走一边回头去看她,生怕皇上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白明离去,言木犀这才有功夫搭理顾清泽。她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还想动手打我的人?”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眼下的情况你还不明白么,咱们两个是一样的人。”言木犀回身坐在一旁的榻上,
自己倒了杯茶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
顾清泽走了过去:“所以这什么绿帽值,是你的任务?”
“不错。”
“任务完成了会怎么样?”
“拯救世界。”
顾清泽定定地望着她,然后噗嗤一口笑了出来,他越笑越大声,最后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你继续笑吧,再大声点把大司马也招来。”
顾清泽顿时被呛住了,惊恐地往身后瞧了一眼。
“这大司马也太可怕了,我的任务里面,你是我的可攻略对象。”顾清泽坐到了言木犀的对面,“咱们商量一下,结个盟,你看如何?”
言木犀瞥了他一眼:“那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顾清泽思忖了半晌,弱弱地说了一句:“撩妹算么?”
“大司马又不是女人,你这技能约等于无。”
“那我可以撩他妹啊!”
言木犀撇了撇嘴:“就你那套,‘你是怎么点燃我的心的’,这也能算撩妹技能?”
顾清泽顿时觉得十分屈辱:“怎么在你眼里,我就一无是处了?”
她点了点头。
顾清泽差点气吐血,他指着外面:“我不比那个哑巴太医好?”
“差远了。我们白太医,身娇体软易推倒,又一心一意,还会医术。虽然不会说话,但光是那么一张脸,就足够撩人了。”
顾清泽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我长得也算可以吧。”
言木犀露出了一丝同情的微笑,默默摇了摇头。顾清泽翻了个白眼:“你审美有问题。”
“算了,不打击你了。”言木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夜深了,他应该早些回去以免引起怀疑,“你放心吧,既然咱们有共同的敌人,跟你结盟也可以。不过你以后小心行事,最近安分一些。专心去把陆贵妃哄好。”
“是是是,一切都听你的。你也把大司马哄好,让他没事别来找我麻烦。”
“这还用你说,快回去吧。”言木犀起身伸了个懒腰。
顾清泽走了几步,又转头看着言木犀:“那我还能继续攻略你么?”
“滚!”
顾清泽丧眉搭眼地走了。
言木犀伸了个懒腰,没心没肺睡了过去。睡梦中,陆教授现了身,她坐在她的床边,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比起上个世界的任务来,他更不喜欢这个世界。什么绿帽值,分明是对他的折磨。经历过两世了,她的心难道还未曾对他有过分毫的停留么?
言木犀睡梦中毫无察觉,她翻了个身,不小心扯到了陆教授的衣角。她牵起来擦了擦嘴,乐呵呵笑道:“真好吃。”
陆教授捂着脸,她的心确实有在他身上停留,不过是为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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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马来皇宫里教训皇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大臣们是半句话都不敢说。他们开了口,那是要丢命的。
何况皇上也没受什么损失,至于那废后言氏,更是与他们无关了。于是整个齐国上下是一片风平浪静。
朝臣们如常上朝,顾清泽也老老实实当着他的傀儡皇帝。只是在朝堂上的时间,对他来说总是度日如年。
大司马总是时不时就要问他些问题,他老是答不上来,于是战战兢兢哆哆嗦嗦。
他总觉得大司马好像看出了点什么,莫不是要怀疑他的身份?
不过就算怀疑也没用,他人还是那个人,要说魂魄换了也没人相信。
而言木犀在冷宫里也一直十分安分,基本上足不出户。除了半夜去看过白明一次,别的时间都大门紧闭安享她的小日子。
瓶儿被大司马那么一闹,也觉得皇后一个人在这儿挺好的,至少能好好活着。陛下不来就不来
吧,她巴不得谁都不要来管她们。
可是事与愿违,一个天朗气清的早晨。言木犀做完三十个深蹲,大司马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瓶儿惊慌失措,上次被打的淤青还在。言木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去煮些茶来招待大司马。”
“娘娘——”瓶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快去,大司马喝不到茶,会杀了我的。”言木犀哄骗道。
瓶儿只好红着眼去了。
支使开了瓶儿,大司马已经径直闯进了冷宫之中。他环顾四周,上次来得匆忙,竟没有发现这冷宫居然好似世外桃源一般。
非但没有想象中的清冷枯败,还种下了不少花草,到处干净整洁。就连这里面的人也充满了朝气。
言木犀瞧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陆衍然眯起眼睛瞧了瞧她:“皇后看起来,好像在等我?”
言木犀摇了摇头。
“你若不是在等我,为什么不惊讶?”
“我确实是在等你。我摇头是因为,我已经不是皇后了。”言木犀笑着上前,嗔怪道,“这都过去几天了,你怎么才来?”
她倒是怪起他来了,真是稀罕事儿。
大司马负手要往屋内走去,他来没别的事儿,就是想起来上次白跑一趟,也没睡她一睡,亏了。这次回来补上。
言木犀却站在门外,一脸疑惑不解。
“进来。”
“不是要出去么?”
“去哪儿?”陆衍然皱着眉头瞧着她。
言木犀反问:“大司马不是来带我出宫玩儿的么?”
陆衍然想起来,上次临走前她好像确实是请求他带她出宫去的。不过当时他以为她是要离开这皇宫,还觉得这个女人傻得可以。
这么一看,倒是他误会了。
“我——”大司马很想说自己是来睡她的,不过以前都是不用多话,直接压在身下便可。现在真说上话了,倒有些不好直接说出口。
言木犀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向屋里走去。她一面关门一面哼哼唧唧道:“男人真是没一个说话算话的。”
她一面向他走去,一面自行开始解衣带。陆衍然看着宽衣解带走向他的女子,忽然有种自己送上门被睡的感觉。
他好整以暇,想看看她是装的还是真敢扑上来。
言木犀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亵衣了。纤细白嫩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挺翘的胸近在咫尺。
大司马的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却听到了一声叹气声。他的目光从她的胸口移开,落在她的脸上。
她现在一脸兴致缺缺,好像是打算公事公办速战速决的架势。
大司马脸一沉:“怎么,要你伺候我,你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