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犀轻轻抽泣了起来。陆衍然无奈的声音传来:“你哭什么?老子不强迫你就是了。”
他一说话,她哭得更厉害了。
他感觉到手心被打湿,连忙移开了手。可是一对上她幽怨的眼神,心里就像被扎了一下。
一向凶神恶煞的陆七爷,此刻彻底地怂了,低声下气地道起了歉:“好了好了,我错了,别哭了。”
言木犀稍稍停顿了一下,带着哭腔问道:“那你说你错哪儿了?”
陆衍然想了想,认真思索了片刻:“我不该凶你,强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言木犀听完又哭了起来。
她这简直是在耍无赖!偏偏他对此束手无措:“好好好,小姑奶奶,你说我错哪儿了?”
她揉着眼睛,抽抽搭搭说道:“两年了,分开两年,你从来都没有找过我。”
“我有找过你,只是——”
“我也没让你找的多艰难,你是不是根本不记得我说的话。”言木犀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无比认真,“我说我会站在最显眼的地方,这样你一眼就能刚看到我。”
一句话瞬间击溃了陆衍然所有的防线,他有过这样的猜测,可是亲耳听她说出来,只觉得心花怒放。可是看着她如此伤心的模样,又很愧疚。
“还真是老子错了,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你先起身。”
陆衍然立刻坐了起来,捎带着还将她拉了起来。
“你得什么都听我的。”
“好。听你的。”陆衍然不安分地拉住了她的手,刚凑过去,又被她挡了下来。
“今晚我睡床,你打地铺。”
他脸色变了变,咬牙切齿了半天,看着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只得夹着尾巴自己去打了地铺。
言木犀强忍着笑意,脱了鞋袜扯过了被子。她刚放下帐子,陆衍然便将脑袋探了进来:“那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当陆夫人?”
“看心情。”
陆衍然顿时沮丧地拉下脸来,言木犀只觉得他这小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狼狗。于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陆衍然叹了口气,转身盖上了被子。
可是朝思暮想的人就睡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言木犀倒是抱着胳膊琢磨了一下史密斯先生那边怎么交代的问题,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言木犀是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惊醒的。门外传来了警卫员的声音:“言副官,司令还没起。”
“开门!”言木白低喝了一声。
那警卫员抖抖索索开始掏钥匙,言木犀顿时清醒了过来。她拉开了帐子,发现陆衍然也刚刚醒来,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门被猛地推开了,撞在墙上。
言木白和他带来的士兵便瞧见了委委屈屈打着地铺的司令,而他昨晚抢来的那位影后则大马金刀地抢了司令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