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

她露出了笑容，抱着言木白的胳膊撒娇：“哥哥，我还想吃臭豆腐。”

“不许。”

她瘪了嘴，跟着言木白一同走进了一家西点店里。甜蜜的香气从玻璃柜中传来，她舔了舔唇，指了指一块草莓蛋糕：“我要吃这个。”

言木白笑着递过了银元，捧着草莓蛋糕放到了窗边的桌上。言木犀眼巴巴望着蛋糕，他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她：“小犀，想吃蛋糕么？”

她点了点头。

“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言木犀抬起眼眸，歪着头露出了天真的神情：“什么事？”

“先生说，你的功课太差了，这样是没法毕业的。想吃蛋糕，这个暑假就得待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哥哥替你补课。”

言木犀也懒得出去晃，能天天对着言木白这张养眼的脸，也是不错的。可惜她叛逆少女的人设不能崩，于是苦着脸瘪了瘪嘴：“那我可要闷死了。”

“出门也行，得由我陪着。”

她盯着蛋糕，咽了口口水，缴械投降：“好吧。”

言木白将蛋糕往她面前推了推，言木犀立刻欢喜地接过来，大口吃着。不小心还把蛋糕弄到了嘴唇上。

他单手撑着脸，满眼都是宠溺的笑意：“我不跟你抢，慢慢吃。”说着伸手抹去了她唇上的蛋糕。

言木犀吃了一大半，才想起来哥哥还没吃，于是叉起一小块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言木白就着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好吃么？”

“好吃。”

“那要不要再买一块？”言木犀提议道。言木白笑了笑：“我在南京常吃，都有点腻了。”他说着，手却不自觉地摸着口袋剩余的银元。

这乱世之中，高门大户尚且朝不保夕。似他们这样的书香世家，小门小户的，日子也是捉襟见肘。不过只要妹妹开心，他愿意努力挣钱，以后为她存些嫁妆，让她嫁个好人家。

这一幕，过路不少的行人看到，只觉得像是电影海报里的画面。一辆缓缓驶过的白色轿车里，陆衍然收回了目光，但那小姑娘嫣红的唇边沾着些许奶油的模样却印在了脑子里。

他爹说的不错，北平城，真他娘的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女人，真叫一个水灵！

陆衍然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一双眼眸迸射出饿狼即将捕杀猎物时的兴奋。北平城，早晚要落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