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只是我得知晓你的目的,才能按你的需要给你恰当的帮助。”
“我要那个最高的位置。你能助力我做到吗?”
琬儿惊呆了,她不相信吕吉山能如此直剌剌地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并不认为吕吉山会产生这样的心思,上一世的他只是想长久的做吕皇的一条狗,好换得一身漂亮的衣裳和一栋金碧辉煌的房子。
吕吉山的回答太出乎她的预料,琬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她突然意识到,就凭着吕吉山这一句话,她苏琬儿就能将他成功提前送进地狱。
或许是因为对自己太有信心,吕吉山并未考虑过地狱不地狱的问题。他只躬身凑近琬儿的脸,用他那低沉又富有蛊惑力的声音与她说话。
“你助力我拿下那个位置,我给你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琬儿笑了:“吕吉山,你在开玩笑吗?就像朝堂上任何一个官员同我说,我要谋反,琬儿你帮助我,我给你一切。你觉得我会相信他的话,并答应他这个荒唐的请求吗?”
吕吉山的双眸黑沉沉如墨丸,他想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琬儿,吉山心悦你,想让你做我的妻子。可是你瞧不上我,那么请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看我吕吉山能拿出什么来同你交换。”
“我要我权势的百年稳固。”
“那么吉山能做什么?”
“听我的话……不过你放心,我会为你好的。”
“……”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谈判,因为吕吉山在最后应承着她时,他的心里是在嗤笑她的:小娘们跟那老妖婆混久了,也学着那老妖婆的样子要跟男人争高下。不知十里水泊,哪能上梁山!你爷爷我活了两辈子了,跟我玩聊斋,谁怕谁……
吕吉山并没有把苏琬儿的告诫放在眼里,征服琬儿的身体带给他的满足感前所未有,他甚至比上一世更加迷恋琬儿,因为今生的琬儿似乎比上一世的她更具有挑战性。他迷恋那一晚将她狠狠压在身下,肆意施暴,看她各种婉转承欢的哀鸣、神魂颠倒的娇呼,带给自己的心理和身体的非一般的慰藉。当他看见他铺在琬儿身下那件外袍上染上的那斑斑点点的红梅时,他心中的颤动无法言说。
回到瑶华宫的琬儿泡了很久的澡,她轻抚过自己的小腹,心中有苦涩涌出。她的身体里还残存着吕吉山带给他的悸动,而她却仿佛已经看见如困兽般的他被自己亲手捆绑,交给李韧。
琬儿深吸了一口气,滑入水中,她在窒息中回味着那晚吕吉山伸手紧箍自己脖颈的感觉——
你为何不继续掐死我?
琬儿支楞着脖子望向纱幔外,一个挺拔的身影闪过,青衣纁裳,金玉革带,头戴交脚幞头,正是吕吉山。
“琬儿……”
看见琬儿果然留在吕府等着自己,吕吉山轻轻舒了一口气。
“琬儿住的可是习惯?”
吕吉山看见琬儿一身朴实打扮,乐得笑弯了眼:我的琬儿就算批麻袋都是最好看的……这样想着,满脸堆笑的男人就要上前来搂琬儿的腰,却被她轻轻躲开。
“吉山……”
琬儿冲纱幔外扬扬下巴,示意他屋里有人。
吕吉山回头,看见黛儿立在纱幔外,透过轻扬的薄纱,呆怔地望着屋内情意绵绵的两个人。
吕吉山心中厌烦,这婢子怎的如此没有眼力见,想也不想,抬手便朝黛儿挥,“你出去,出去!”
黛儿更呆了,好容易看清楚吕吉山眼中责备的目光,忍不住红了眼眶,屈身匆匆一福,扭头便往房门外奔去。
琬儿端坐书案后,冷眼看着黛儿悲伤地离开,忍不住开口嗤笑,“吉山,你为何如此粗鲁,把人姑娘的心伤到了。”
吕吉山涎着脸直往琬儿身边凑,“端茶的婢子而已,忒多讲究作甚……”
“不能吧?看那依依不舍的样,你为何不给人家一个名份?”苏琬儿乜斜着眼望向吕吉山,一脸鄙夷。
“名份?”吕吉山怪异地看着琬儿的脸,“我为什么要给她名份?”
“……”
琬儿也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婢女浪费这么多口舌,便抬手挥了挥,“行了,不说这个,咱来谈谈正事。”
她抬手指向案边,示意他坐案边去。
“怎的如此严肃?琬儿莫要吓我。”吕吉山嬉皮笑脸,赖在她身边不肯挪窝。
琬儿默然,也不强求,她低头思虑片刻,终是狠下心来,但见她抬头盯着吕吉山那饱含浓浓爱意的眼睛正色直言:
“吉山,你是陛下的侄子,她钦定的太尉,我是陛下身边的女官,替她执掌文诰的侍中。咱们为了各自更好的前途,可以如此携手合作,你让我做你的耳目,你的权势能给我一些方便。咱们一直都合作得挺愉快,虽然昨晚有一点不同,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琬儿希望吉山与我都能清楚的保持这些认知,并将你我的关系正确并顺利地维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