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个时辰,唐婉在丫鬟的陪同下,来到议事厅会见刘辩。
“夫君,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毕竟三军百万将士还等着你带领。”唐婉轻声道。
刘辩闻言,看向堂下一丈外披着素色披风的唐婉,继而起身走上近前,将她的手抓在手中,轻声道:“谢谢你,婉儿。”
“夫君说的哪里话,都是婉儿应该做的。”唐婉回以安慰的笑容。
不多时,刘辩搂着小腹微微-隆-起的唐婉,离开了议事厅。
旋即,两人前往已然支起的灵堂,刚好看见蔡二姐怀中抱着甄洛的儿子,静静的看着棺椁。
很快,在场众人纷纷向刘辩、唐婉屈膝跪地,拱手执礼。
“都起来吧!”刘辩仅仅一句话,便将目光转向凑上近前的蔡二姐身上。
“蔡氏见过夫君,见过王妃。”蔡二姐连忙作揖行礼。
忽然,怀中满脸泪痕的婴儿再度发出啼哭声。
即便如今已然入夏,可蔡二姐仍旧将婴孩包裹的很是严实。
按理说,刚诞生三天的婴孩不易外出,可眼下情况不一样,这灵堂是他的母亲啊!
刘辩闻声,不由得凑上近前,掀开盖在头顶的一片素色粗麻,只见婴孩哭的极为伤心,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蔡氏听令。”
蔡二姐闻言不由得一愣,紧接着屈膝跪地,“蔡氏在。”
“念你在苏氏产女期间有功,再加上此次甄氏……特将此遗子刘隐过继于你,望你好生照料。”刘辩说完,下意识的看向身后的唐婉。
唐婉欠身行礼,“夫君圣明。”
“夫君请放心,蔡氏定会待他如亲生子。”蔡二姐说完,拍了拍怀中啼哭的婴孩,再度向刘辩、唐婉施礼。
……
六月中旬。
刘辩巡视江夏水师,收到一封来自扬州会稽的密信,使他突然想起一个人。
0692、领幽州,提乌桓,统一北方
就在唐婉扭头的瞬间,刘辩满心亏欠的轻唤:“婉儿!”
“夫君,你、你醒了!?”
看到刘辩醒来,唐婉忍不住满心欢喜,以至于嘴角边泛起难以掩饰的笑意。
与之相反,刘辩则面色沉静,起身径直将唐婉拥入怀中,“婉儿,夫君对不起你,让你担心,让你受苦了。”
唐婉闻言,面上笑的更加灿烂,泪水止不住的夺眶而出,“只要夫君无恙,婉儿便不觉得苦,反倒是值得的。”
殊不知,唐婉虽是王府女眷之主,可刘辩一旦倒下,三军百万将士均会听从她的指令。
无论站在哪个方面,刘辩倒下了,她唐婉也要强行硬撑着,决不能展现出悲观与弱势的一面,且不说会让敌人有机可乘,一样会令全军将士失去斗志!
……
刘辩晕倒的消息,并没有流传出府外,是以全城百姓与襄樊大营的将士们均不知情。
不过,这倒当真让魏征、徐达、张良等人吓坏了。
这不,当天傍晚酉时过半,刘辩吩咐府内下人支起灵堂,准备为甄洛守灵七天,便在议事厅会见众人。
实际,刘辩召见众人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让他们安心。
不过,倒是冀州传回来一道消息,令刘辩好生无语。
“主公,此信是昨夜斥候送来的。”张良取出密信,双手呈给坐在书案后面的刘辩。
“荀彧?”刘辩看见封面上熟悉的自己,不由得皱起眉头。
话说,斛律光三部威震冀北,促使乌桓蹋顿单于归顺,想来是斩了公孙瓒,特意报喜。
于是,刘辩刘辩取出密信查看。
不多时,刘辩嘴角不由得漾起一丝笑意,“蹋顿为了彰显诚意,将公孙瓒留在幽州的所有粮草、军械、钱财全部上交,还有一千七百余匹战马?真搞不懂,公孙瓒就这么怂了!这是……”
顷刻间,刘辩不由得低头细看,顿时忍不住大笑,“好一个荀文若,竟然要迁都,将州牧府迁至信都,说是方便管理冀州,玄成怎么看?”
刘辩话音落下,抬眼看向魏征。
“荀先生的提议是好的,毕竟如今不单单多了十四座城池,还有幽州和乌桓,确实方便管理。”魏征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