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能够接回刘协,双方也免不了短兵相接——这只是张任等人的想法。
刘辩清楚刘协东归的那段历史,见到一伙儿前来迎接的队伍,势必如同亲人一般对待,乐的屁颠的跟回长安。
可正是因为刘辩的出现改变了历史,同时也因为杨奉的出现,改变了刘协对刘辩的看法,甚至致使“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不知阁下,这是何意?”杨奉高声问道。
陆文龙将双枪横于胸前,警惕十足的看向对方。
张任手持寒枪,策马上前,高声道:“杨奉,你应知道,我等守在潼关是为了护陛下回长安,没想到你竟敢劫持陛下!?幸好我们发现的及时。快快放了陛下,否则我等将踏平此营盘!!”
劫持陛下?
“休要含血喷人!”被诬陷的杨奉当即怒了,“陛下一心想要东归洛阳,我杨奉率军护送……”
“陛下为何要东归洛阳?”张任忙问。
“自然是不忍经受李傕的摧残!”杨奉话落即后悔。
“李傕已被我家主公杀死,正命我等迎陛下回长安主持朝局,尔等还不速速交出陛下?”张任冷声道。
起初杨奉认为刘辩有不轨之心,眼下看见张任、陆文龙等势如猛虎,哪像迎接陛下回长安,分明是来追杀的!
华阴距离潼关不过三十里,杨奉一行离开华阴直至渑池,除了中间留宿弘农一夜,用了两天时间这才抵达渑池,已经是神速了。
即便张任一行后知后觉,能用两天时间准确追上也算厉害!
可事实上,张任、陆文龙一行万名大军,由潼关至渑池只用了一天时间,途径弘农只不过歇息半盏茶,这才叫兵贵神速。
更何况,万名大军没有一个累死,甚至掉队、失踪等现象发生。
殊不知,刘辩创造的练兵之法实施已久,即便岳飞麾下成军不过三四个月,可士卒也能在短时间内练就非凡体魄。
潼关距离渑池三百余里,在斗志昂扬的将士们眼里,全当做是跑步锻炼身体。
杨奉闻言,不等回话,杨定已然率领全营将士陈兵列阵。
不多时,张任将对方的阵型看在眼底,嘴上却说:“怎么,看来你是不想交出陛下?”
“杨将军不交,尔等当如何处之?”忽然,一道高声自远处出来。
杨奉、杨定以及身受重伤的段煨,扭头看向声音来源。
同样,张任与陆文龙也扭头看去,不过张任却说:“那就很抱歉了,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尔等奉了谁的命?”那声音愈发靠近。
“自然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张任话音落下,忽然发觉没必要与他人啰嗦,不交陛下,杀他一个片甲不留便是,当即准备反击,却见说话之人已然出现在视线里。
“杨奉拜见陛下!”
“杨定拜见陛下!”
“段煨拜见、嘶……”正准备躬身作揖的段煨,碍于伤患疼痛难忍,以至于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来人正是当今陛下刘协。
刘协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段煨,继而转眼看向张任,以及手中枪头尽是鲜血的陆文龙,“你家主公是何人?”
张任、陆文龙听到杨奉等人唤来人是陛下,张任瞬间翻身下马,与陆文龙上前施行叩拜大礼,“张任,陆文龙不知陛下来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刘协没有让他们起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少顷,跪地的张任、陆文龙不明白为什么不让起身,于是扭头互看一眼。
“回陛下,我家主公是荆州弘农王。”恍然大悟的张任,回答道。
“既然是弘农王,为何会在荆州?不是应该在弘农吗?”刘协再次冷声道。
顷刻间,张任、陆文龙意识到刘协话音不善,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然而,刘辩为何会出现在荆州,几乎世人皆知,正是为了防止董卓的追杀。
然而,刘协这样问,当真令张任、陆文龙摸不着头脑。
可是,陆文龙却忽然说:“陛下,这个问题只有我家主公能够回答,我等只是前来迎陛下回长安,主持朝局。”
刘协闻言,目光再次落在陆文龙的身上,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双眼微眯道:“是你,伤了段煨?”
“回陛下,正是末将。”陆文龙如实说道。
然而,随着陆文龙话音落下,张任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