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这次梅朵竟然没有睡意,刘辩一直讲到日落西山,各种口干舌燥,梅朵才睡着。
可是,梅朵睡着了,刘辩很渴,却无法喝水。
就在刘辩舔-了舔嘴唇时,右眼接连跳了数下。
对此,刘辩没有多想,仅以为是过于困倦导致的。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接着传来张良的声音。
旋即,刘辩忍着麻痹的半边身子,小心翼翼的将梅朵的身子摆正,继而翻身下榻。
当张良准备再敲门时,刘辩已然开门。
张良拱手作揖,却发现刘辩已然能够下榻,立时喜上眉梢,反倒认为是张仲景的药见效了。
刘辩唯恐被人看见,传到了出去,当即抓着张良的手腕进屋。
“直接说事。”刘辩说着,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嘟咕嘟两口下肚。
“主公,又发生四起杀人事件,与崔烈死法一样,可见是在针对主公。”张良说道。
放下茶杯的刘辩,抬眉看向张良,“继续说。”
张良拱手道:“淳于嘉、杨彪、伏完、蔡邕四家。”
刘辩知道,昨日在未央宫,是此四人站出来为了刘辩请求免罪,尤其是淳于嘉和杨彪。
刘辩对淳于嘉了解不多,对杨彪却略知一二,尤其对杨彪的儿子杨修了解的更多。
“看来,即便不是龙树动的手,也是龙树命人去干的,正是为了警告他们,不要站错了队!”刘辩沉声道。
“主公说的极是。”接着,张良又说:“今儿晌午,蔡邕再次来过驿馆,了解主公的情况。”
“你是怎么说的?”刘辩问道。
“仍旧昏迷不醒。”张良如实说道。
“做的好。不过也看得出来,四人中只有蔡邕真心站在孤这边。”刘辩说时,忽然想起紫竹林深处,轻抚琴的女子。
“若没有受到威胁,相信会有更多的人,选择站在主公这边。”张良如实说道。
“当当当……主公,洛阳、潼关传来急报。”突然,随着房门被敲响,传来李绩的声音。
0243、洛阳、潼关,双边急报
“可有留下行凶痕迹?”刘辩问。
“现场被封锁,得不到半点有利的消息。”李绩道。
“崔烈死前,可有什么特别迹象?”刘辩再次问道。
关于崔烈的死,刘辩首先排除仇杀,毕竟死相极惨!
重点,被人挖去心脏!
对此刘辩想到一种人,那便是“王牌”飞熊军!
可郿坞一战,飞熊军全部战死,绝对不会有生者……
就在这时,刘辩忽然想到一个人,却听李绩再次开口——
“主公,最近两日,崔烈一直在鼓动百姓们相信主公是被冤枉的,因此要为主公伸张正义,甚至面见陛下。”李绩如实说道。
刘辩闻言一愣,继而看向李绩,惊讶道:“竟有此事!?”
刘辩真心没想到崔烈会这么做。
在刘辩眼里,崔家父子只是协助打开城门的恩人,固然崔烈年老没什么大的用处,可其子崔钧却是并州的太守,并且手上握有上万士卒。
刘辩对其手上士卒倒是不稀罕,只是崔钧刚好随戚继光去了潼关,老父亲却因为刘辩而死。
所以,无论出于哪方面考虑,刘辩都不应该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可是,眼下消息被封锁,得不到半点关于凶手的信息,委实令人头痛。
“确有此事。”李绩肯定道。
“好,有最新消息,再来告知孤。”刘辩说道。
“诺。”李绩拱手作揖,转身离去。
随着李绩离去,梅朵乖巧的端着水盆,走到刘辩的床榻边,为刘辩洗漱。
刘辩面对梅朵,再次感觉到对不起她。
不多时,随着梅朵为刘辩洗漱完毕,并将一切处理好,再次端着吃食走到刘辩床榻边。
刘辩看着梅朵的一举一动,感觉自己很幸福,甚至希望自己多得几场病,这样就能一直被梅朵伺候着。
前世的刘辩,虽然是家里的独生-子,却与别家的独生-子不同,别人家的孩子有父母疼爱,生怕磕了碰了甚至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