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她也被他弄得有些心跳急促,气喘吁吁的问道。
他已经睁开了眼,眼中有点血丝,带着几分醉意。
就好像黑沉沉的无尽深渊里被丢进两团火,炙热,狂野得让她有些心惊胆颤。
可是身体却诚实的在他的大掌抚摸下渐渐软了下来……
“你……咋啦?”她又问。
他喘着粗气看着她,似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想了?”她问。
并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俊脸,他憋得脑袋上都渗出了喊,粘着着墨发,喉结轻轻耸动着,看起来更加的英俊,迷人。
让她生出一种想要将他推倒的冲动。
“走了吗?”他沉声问道。
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她怔了下,随即明白他指的是啥。
她身上那事儿,到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
其实昨天夜里睡觉的时候,她就特意留意了下,基本是没有了。
但鉴于以往的规律,她觉得还是先忍忍,不急着告诉他。
倘若昨夜告诉他了,那估计昨夜他就要……
今天这大半天都没有了,至此,她已经能够确定是真的完事儿了。
她转身面对着他,抓住他的手,然后塞到被窝里……
“你自个摸啊。”她道。
他摸到了。
眼睛顿时就亮了,就好像一条饿狼突然看到一块肥肉。
被子一动,是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双臂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迫不及待的道:“总算是走了,再不走我真要憋死了!”
孙氏道:“这事儿交给我来办,我等会再寻个机会去跟朵儿把这些都原原本本分析一遍,听听朵儿咋说。”
众人都点头。
杨若晴心里惦记着骆风棠,晌午陪牛贩子多喝了几盅,这会子也不晓得睡了没?
要是没睡,她就给他做点水果汤之类的冲冲酒劲儿,不然,这胃里面都是酒精,灼烧得肯定难受。
所以,她没跟娘家这里多待,说完了朵儿的事情后便赶紧回了自己家。
这冬天就是这样怪异,上昼还出了一会儿太阳,这吃过晌午饭天就渐渐阴了下来。
北风呼啦啦的刮着,拂起地上的落叶,外面冷,大伯大妈他们自然都躲在自个屋里窝冬,做着针线活。
杨若晴径直来到后院,看到寝房门口摆着一双男人的鞋子,是他先前穿过的那双。
进寝房前都要换鞋子这个规矩,是她定下来的,他执行得真是一丝不苟啊,这换下来的鞋子工工整整的放在一旁。
她拿起来,伸手摸了下里面。
他的脚喜欢放汗,又走来走去的,鞋子里面有点潮。
她便将火桶里的火势挑了几下,然后将鞋子反过来放在火桶里面烘烤,等会他起床了,鞋子就干燥暖和了。
做好这一切,她洗了把手进了寝房。
床上传来轻微的鼾声。
她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俯身端详了一下他睡着时的样子,莞尔了。
这家伙平时在外面不苟言笑,跟闷葫芦似的,可是长得是真的好看啊。
尤其是这眼睛的弧度,百看不厌。
鼻梁也是高高挺挺的,唇还有那么一丝的性、感,哈哈。
杨若晴忍不住俯下身去在他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悄然退了回来,坐到书桌前面拿出厚厚一摞的账册安静的翻看起来。
年末了,几个地方的账簿全都送过来了,有酒楼的,青楼与的,酒吧的,运输队的,采药队的……
这些账目都要她亲自过目,她翻看账目的时候很认真,一边看,手里还拿着一支碳素笔在边上的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从这些投入支出的繁琐项目里,总结出规律,查找出问题,以在下一年的经营中有目的的调整。
认真工作起来,时间总是过去得很快。
眼前的字体一个个渐渐的缩在一块儿的时候,杨若晴揉了揉眼睛,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屋子里的光线比之前又暗了很多。
她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长时间坐在这里不动,手脚早已冰凉。
起身想给自己倒碗茶,发现茶壶里面竟然一滴茶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