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犹豫了下,道:“昨儿夜里,他有没有出过家门啊?”
杨华梅这下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诧异的打量着杨若晴:“没出过家门啊,昨儿中元节,我们从山上祭祖回来,我就烧夜饭。”
“吃完夜饭没一会儿大家就各自回屋睡觉去了啊。”
杨若晴道:“也就是说,你们都睡了,并不清楚他是不是半夜起来了又出门去,对么?”
杨华梅点头。
“哎不是,那啥,晴儿你好端端问这些做啥啊?有啥事儿别瞒着我呀,你晓得我可是一个急脾气!”杨华梅再次追问。
杨若晴便贴着杨华梅的耳朵,把昨夜杨华明和刘氏两口子的事儿给杨华梅这说了。
“啥?遇上拦路鬼了?还是看到我公公和一副女人上山引起的?”
杨华梅惊得张口就问,话刚出口突然意识到这里是池塘,附近还有其他浆洗的妇人,她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如此一来,棒槌就掉到了水里。
杨若晴赶紧俯身把她掉落的棒槌捡起来重新塞回她手里:“淡定,淡定!”
杨华梅做了两个深呼吸,才总算把自己的情绪按捺下去一些,她一边埋头洗衣裳,一边在脑子里细细回想这段时日公爹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来获取一点蛛丝马迹。
突然,杨华梅再次顿住了。
“晴儿,我好像想到啥了。”她低声道。
“啥?”杨若晴问。
杨华梅皱紧了眉头,瞳孔转动着,在琢磨却不敢拿定主意的样子。
“前几日,我给我公爹晾晒床铺,在他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块帕子,里面包着一缕女人的头发。”
“我当时还心想,这八成是我公爹思念我婆婆,所以悄悄留下她一缕头发做念想吧?”
杨若晴整个人已经完全缩到骆风棠怀里了。
“哎呀妈呀,这听着都让人瘆得慌。”她道,赶紧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腰。
只有他温暖结实的胸膛才能让她感到安全。
“这眠牛山里的鬼事儿,要是整理出来都能写一本合集了。”她道。
心中突然就荡起一个念头,自从上回的两本小说完本后,这两年一直都没再写,是时候重出江湖,将《聊斋志异》搬到这时空来了。
嗯,最好再添加一些自己耳听的,再然后把《山海经》里的一些有趣的东西给添加进来,保证能大卖。
“显然,姜家坡那个地方邪乎得很,加上后来陆陆续续埋葬到那里的人,又都是些异常死亡的,所以久而久之那个地方的阴气就越来越重,”杨若晴分析道。
“尤其是在今夜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就更是容易撞邪。不过,咱俩过去的时候,那些邪祟之物却是不敢近身的哦,看来咱俩的气场,尤其是你,真的很强大呀!”杨若晴感叹道。
骆风棠抬手轻抚着她的头发,沉声道:“我是将军,南征北战,手上不晓得杀过多少条敌人的性命。”
“或许像传闻那样,做我们这行,杀气重,所以那些邪祟之物才不敢近身。”他道。
杨若晴点头:“不仅仅是杀气,还有你身上的浩然正气!”
以及一些其他的,她看不懂的东西,就好像当时当他朝坟地中间走去时,那一抹像紫外线似的一闪即逝的红光……
“这段时日,咱还是尽量不要走夜路,毕竟是传统的节日,一些说法也是从很久很久之前就流传下来,”骆风棠像叮嘱孩子似的叮嘱着杨若晴。
“既然有那种说法,那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咱多多少少主意一点,遵从一点,也没坏处。是不?”他问。
杨若晴乖巧点头:“对,对,你讲的对。”
……
隔天早上,杨若晴去村口的池塘洗衣裳洗菜,刚巧遇到杨华梅挑着担子过来浆洗。
一边是篮子,盆桶,棒槌,一家人的脏衣裳啥的。
还有一边是装着菜,以及一些其他杂七杂八需要浆洗的东西。
两人打了声招呼,便蹲在一块儿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