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嗯’了声,走过去把堂屋门给掩了起来。
“阎老伯,您请说。”
杨若晴视线从门那边收了回来,道。
阎槐安坐了下来,出声道:“今个过来找杨姑娘,是想要求杨姑娘帮老朽一个忙。”
“说起这个事儿,还是跟杨姑娘的曾祖母有干系。”他道。
杨若晴挑眉。
孤坟的事,不是已经尘埃落定,大小老杨头兄弟相认了么?
“老伯你说,我听着呢。”她道。
阎槐安点点头,他抬手抚了下花白的胡须,似乎在组织语言和整理思路。
“这事,还得从当年,杨姑娘的曾祖母救我一命说起……”
“当年,恩人不仅给了我一份信物,让我去某个地方找某个人,那个人会兑现我一笔财物。”
“除此外,恩人还托付了一件事给我。”
“恩人告诉我,她其实不是这一带的人。”
“她来自北方草原,是某个部落族长的唯一女儿。”阎槐安道。
“啊?”
杨若晴暗诧了一把。
那照这么说,老杨家这一种人,包括她自己。
这身上都流淌着北方游牧民族的血液?
怪不得老杨家的男人们,个赶个都高高大大,在村里,都是拔尖的身板。
原来如此!
那边,阎槐安的声音接着响起。
“恩人原本是可以接任下一任部落族长的,在北方,明风彪悍,女儿家照样可以担起大任。”
“可是,恩人却是不幸的。”
“在她还没成年的时候,部落里面发生了很大的变故。”
“部落面临灭绝之际,恩人的爹,也就是当时的部落族长,点了一队侍卫护送恩人逃来了南方。”
“在途中,侍卫们为了保护恩人,都死了。”
“恩人一个人流浪,还险些被人伢子卖到青楼。”
“好在她逃了出来,几近颠沛,最后来到了望海县清水镇。”
“被街上的流氓地痞调戏,被当地的一个年轻人救了。”
“年轻人爱慕恩人的容貌,便将她带回了长坪村,并娶了她做媳妇。”阎槐安道。
“那个年轻人,就是我曾祖父的堂弟,小老杨头的亲爹?”杨若晴问。
“大舅妈,你甭担心了,八妹没事的,她在我大妈那帮他们捶肉饼呢。”
杨若晴家来后,跟大孙氏说了这情况。
大孙氏这才放下心来。
一旁的孙氏道:“今年第一年分家过年,你爷奶跟着大房,一屋的老少爷们。”
“就你大妈一个人操持吃食,也够呛的。八妹留下来帮她,咱也放心。”
杨若晴点头。
大孙氏听这话,好奇的问:“晴儿那大堂哥都快要十九了吧,咋也还不说亲呢?这说了亲,家里不就多个媳妇来操持家务了嘛!”
孙氏道:“照着咱乡下人家的规矩,早该说亲了。”
“可晴儿爷说了,永仙得专心念书,晚些说亲。”
杨若晴接着话茬道:“大堂哥如今考中了秀才,估计爷会把说亲这事儿提上日程吧!”
孙氏道:“那就好。”
吃过了晌午饭,杨若晴拿起了锤子:“娘,下昼我去棠伢子家,帮他们把肉丸子肉饼弄出来啊!”
孙氏道:“好,你去吧。”
杨若晴来到了老骆家,骆家爷俩刚好也吃过了晌午饭,正准备开工。
看到杨若晴全副武装的过来,骆铁匠笑了。
“刚好说到了晴儿,这就过来啦!”骆铁匠道。
“家里的都弄好了?”他问。
杨若晴抿嘴一笑:“嗯,上昼全弄完了。”
骆铁匠道:“那就好。”
杨若晴看了眼桌上准备的那些肉,相对于她家,这份量少多了。
“骆大伯,这些东西我和棠伢子两个就能弄出来,你忙你的去吧。”她道。
村后的毛塘,是她跟里正那承包过来的,然后又转手交给了骆铁匠养鱼。
前几日毛塘水放了个差不多,捞了好多鱼上来。
十里八村的人都闻讯来这里买鱼,新鲜,价钱又实惠。
骆铁匠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
听到杨若晴这话,骆铁匠道:“那好,那我就去毛塘那了,下昼又有人要来买鱼。”
骆铁匠走了,堂屋里就剩下杨若晴和骆风棠。
两个人相视一笑。
骆风棠道:“该咋做,你教我一下就成,不要你动手。”
杨若晴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咱一块做。”
他点头:“嗯。”
她简单的给二人做了分工,然后开始伺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