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胸腔间,有血液在狂奔,让他们有一种遏制不住的激动和兴奋。
“晴儿说的对,是谁说咱自个土里刨食,咱子子孙孙就得跟咱一样受苦受累还吃不饱肚子?”
长庚激动的道。
“咱也要拼一把,搏一把,兄弟们说是不是?”
“没错,咱不能认命!”
“对,从前咱是没机会,跟无头苍蝇似的不晓得该往哪里撞。”
“现如今好了,有晴儿领头,晴儿有本事,带着咱发家致富。”
“从今往后,我李宝柱铁了心跟定了晴儿。”
“我李玉柱也是!”
“我李大耳早就是了……”
看到大家伙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度,杨若晴也发出了由衷的欣慰笑意。
她立志要闯出一番成就来,可是,光她自己光杆子司令也不成。
手底下,得收拢一批自己的心腹和死忠。
隔三差五的给他们洗脑,一步步强化他们的认知和信念。
这也是处了金钱和威望之外的另一种施恩。
人嘛,因为利益纠缠在一起。
因为共同的目标和信念,更紧的凝固着一股绳。
让每个人都有一种身为这个小集体里而有的归属感和荣耀感。
这样,将来走南闯北,迎风破浪,才能所向披靡。
分饷‘大会’取得了完美的效果。
众人散去,李大耳一个人却还磨蹭着没有走。
“咋啦?还有啥事不?”杨若晴问他。
李大耳把那二两银子放到桌上。
“东家姑娘,当初要不是你帮我付清了二十两银子的赌债,这会子我媳妇早卖了,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我媳妇时常跟我说,咱做人要知恩图报。”
“这二两银子,我不要,就当是我偿还那债务的,成不?”
一脸的真挚,期待的望着杨若晴。
杨若晴怔了下,看了眼桌上的二两银子,又看了眼李大耳。
随即笑了。
“这二两银子,你都还没捂热呢,就拿来还债?”她问。
听着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的心愿和打算。
杨若晴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
搞运输队,不仅自己赚钱,还带动了乡亲们致富。
她突然感觉自己棒棒哒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问她:“晴儿,你打算用这回赚的钱,做点啥呢?”
杨若晴回过神来,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我?”
还没来得及回答,人群中又有人抢着替她回答了。
“嗨,瞧你这话问得,晴儿又开酒楼,又是跑买卖。”
“新屋盖了,田地买了,鱼塘养了,她嘎婆一家还出山来养猪啦,晴儿接下来就闭着眼数钱得了!”
“哈哈哈……”
众人都发出愉悦的笑声。
杨若晴也跟着笑了。
笑完后,她认真道:“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想要做的事儿,想要买的东西,还多着呢,三天三夜都说不尽啊!”
“啊?”
众人惊讶。
杨若晴接着道:“别的不说,我就打个比方吧。”
“你们看我家,再看村南头的杨振邦家。你们觉着,谁家更有钱?”
杨振邦,就是小老杨头的儿子,二妈杨氏的娘家兄长,杨若晴的堂姐杨若兰的舅舅。
长庚第一个道:“我觉着吧,还是杨振邦家家底更厚。”
“杨振邦那小子,十四五岁就去外面的布庄做学徒,后来跟布庄掌柜的闺女好上了。”
“得了一笔丰厚的嫁妆,他就是用这笔嫁妆在清水镇开了一家布庄,布料都是从岳丈那边低价进货。”
“那小子脑瓜灵活,后面接二连三又开了好几家衣料铺子,临镇,县城,算起来都有五六家分铺。”
“这些年是赚得瓢满钵满。”
大牛也表示赞同长庚的话。
“晴儿家虽然也开了酒楼,还在搞副业,可说到底,才大半年的功夫。”
“还是比不上杨振邦他做了几十年,杨振邦的家底必定更厚实。”
边上其他人也都对大牛的分析表示附和。
杨若晴微笑着接过了话茬。
“杨振邦是咱村的首富,我比他还要差一截。”
“而杨振邦那家底,搁到清水镇,跟镇上的财主大户之家一比,就没那么拔尖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