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瞧出她的疑惑,他挠了挠头:“我那朋友也喜欢狩猎,有一回他去眠牛山狩猎,我们就那样结识的。”
杨若晴点点头。
原来是兴趣相投。
“好,那你去吧,我在这等你消息!”她道。
他点点头,临走前,还把桌上那碗热茶捧到她手里。
“喝点热茶,困了就到床上躺会,我尽快回来。”他道。
“嗯,路上当心!”她叮嘱。
他笑了下,揉了下她的发,转身快步出了客房。
杨若晴手指抚着茶碗上的花纹。
眉头微微皱起,眼底露出思忖。
方才她跟骆风棠那分析了两种情况。
其实,她还有第三种猜测。
只是这第三种猜测,她觉得可能性不大。
如果是酒楼自己人。
这个自己人,不是伙计和打杂的。
而是类似于周大厨和宋采办那种,身家利益都跟酒楼绑在一块的亲信人员。
只是,倘若真是第三种。
那么此人真是心胸狭窄,愚蠢至极!
……
时间一点点过去。
在她等得有点心烦气躁的时候,客栈外面的廊道上,终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听出有一道脚步声是骆风棠的。
赶紧过来把门开了。
骆风棠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个年纪,个头,都跟五叔杨华洲相仿的汉子。
汉子脸上有一条刀疤,让他看起来有点凶。
但那眼睛却又很精明。
一看就是黑白两道都混的那种。
在骆风棠的引荐下,双方相互认过。
“徐大哥,快请里面说话。”
杨若晴侧开身子,让骆风棠和徐莽进了屋子。
随后关上屋门,返身回到屋里,骆风棠已经给徐莽倒了一碗茶。
徐莽喝了一口,抹了把嘴角,开门见山道:“晴儿姑娘家的事儿,方才路上风棠老弟都跟我说了。”
杨若晴轻轻点头。
“我爹被人冤枉下了大牢,这腊月皇天的,我们跑到县城来就是为了这事奔走。”她道。
骆风棠暂不言语了,退到一旁。
杨若晴对那账房老者道:“我们的豆腐专供你们酒楼,双方互惠互利。”
“我们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现在,豆腐出了岔子,我爹被抓进大牢了,我要见你们东家!”她道。
老者叹口气:“见不着了!”
“前日夜里出了那事后,我们东家和掌勺的周大厨,当时就被抓走了。”
……
“晴儿,咱们直接去探监,看看三叔在里面咋样,也顺便问问周大叔到底咋回事!”
酒楼外面,骆风棠征询着杨若晴的意见。
杨若晴却摇了摇头。
“探监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见就见的。”她道。
她昨夜来得匆忙,忘记了带户籍。
没有户籍和里正他们开的书面证明,就无法证明自己和杨华忠的父女关系。
牢头是不会放行的。
而且,这件事不同于普通的抓个流氓地痞。
而是涉及食物投毒,而且食客还是县太爷。
县太爷亲自下令抓的囚犯,牢头更不敢轻易放人进去探视的。
去了,也是白搭。
“棠伢子,咱恐怕要在县城滞留几日。”
理清头绪,她抬起头来望向他。
“咱先找个便宜些的客栈落脚。”她道。
骆风棠点头,“我知道前面有家‘龙凤客栈’,我们去那投宿!”
跟掌柜的一打听。
客栈的客房分两种。
一种是独立的客房,里面摆着一张大床,和必备的桌椅洗漱用具。
跟现代的宾馆标间差不多。
还有一种经济实惠的,就是后院的大通铺。
大通铺已经住了好几个汉子,抄着一口的外地口音。
往门口一站,就能嗅到里面一股汗臭味。
“就这吧。”杨若晴道。
前面的客房,住一晚得四五十文,还不包括三餐茶饭。
这里便宜,一个人一个晚上才五文钱。
至于这些外地汉子,她压根就不把他们放眼底。
她的前世是特工,莫说大通铺,城市下水道她都呆过。
骆风棠却眉头紧皱:“男女混杂,多有不便,咱去前院!”
不由分说,拉起她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