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沾在大安的肩膀上,红了一片,还有一部分掉在地上。
以至于大安一路跑过来,身后留下一串红色的血滴子!
“大安,小安这是咋啦?”
杨若晴喊了一声,跑了过去。
大安声音带着哭腔,“姐,小安的鼻子流了好多血!”
“莫慌,先进屋再说!”
这边的响动惊动了灶房的孙氏,孙氏出来一眼看到这样,吓得嗷了一嗓子差点栽到地上。
把小安驮进屋,屋里的老孙头,杨华忠还有长庚见状,都惊了!
“咋回事?这是咋回事?大安你是怎么做哥哥的?”
杨华忠急得拍打着床沿,差点没从床上滑下来。
老孙头更是心疼得一张老脸都扭曲了,抄起床脚头孙氏做鞋子的剪刀,就要冲出去。
被长庚拦住。
“老孙叔,你莫冲动,先听大安说完是啥咋回事再去也不成!”
杨若晴吩咐孙氏打来一盆热水,撸起袖子赶紧给小安止血。
老孙头和孙氏长庚他们围在旁边。
这边,杨华忠把大安喊到了床边,“咋回事?你莫哭,倒是快速啊!”
大安抬起袖子抹掉眼睛上的泪,哽咽着道:“爹,是小姑打的……”
“啥?”杨华忠的眼珠子差点瞪到了地上。
“你们小姑不是在镇上你们二伯那里吗?咋回来了?”杨华忠问。
杨若晴已经给小安简单的处理了鼻子,小安也苏醒了,孙氏把小安搂在怀里哭。
老孙头听到肇事者是杨华忠的妹子杨华梅,老汉没有冲出去,但是一张脸却黑得跟锅底似的!
“小姑咋回来的咱不管,大安,你莫慌,咋回事?从头说来!”杨若晴一边擦拭着手里的血,走过来问道。
“晴儿,小安的鼻子咋样?”杨华忠又问。
“谢天谢地鼻骨没断,就是流了好些鼻血,吃了苦头!”
杨若晴说道,视线转而又落回大安的身上:“大安,你接着把方才的话说完,小姑为啥打我们小安?”
锅里放油,推入生姜蒜末,冷油在升温的过程中,渐渐煸出香味。
接着,倒入鹌鹑块和鹌鹑内脏,鹌鹑蛋搁在一旁,用凉水浸着待用。
锅里一通快速的翻炒,让鹌鹑块儿受热均匀,盖上锅盖子焖一会儿。
“晴儿啊,你长庚叔鞥我说了,等明后两日帮咱种完油菜和麦子,他和你桂花婶子要回趟桂花婶子的娘家。”
孙氏抬起头来,跟杨若晴商议着。
“我的意思啊,他们这趟回娘家,会去抓小猪崽子。桂花婶子让我跟他们一道去,当天去当天回,你咋看哩?”
杨若晴欣然点头:“成啊,自己过去挑更好呢。”
“晴儿,咱们抓几只?”孙氏问。
“三只。”杨若晴道。
“三只会不会难养活啊?上回你不是说两只吗?”孙氏问。
杨若晴道:“我后来又想过了,索性养三只。两公一母。”
“真要养三只,那就三只母猪崽子吧?公的我看就算了,回头长到发膘,还得阉,费事儿啊!”孙氏道。
杨若晴没啃声,陷入思索的样子。
眠牛山这一带的人家养猪,多半都是养母猪。
母猪能卖钱,能杀肉,还能下猪崽子换钱。
养公猪吧,主要是的阉。
天冷些还好点,赶上天热那会子阉猪,口子溃烂灌脓,好多人家的公猪都是那么死的。
不阉吧,那公猪再长大一些,就成日里惦记些别的事儿去了,光吃不长膘!
所以,这一带小母崽子的价钱,比公猪要高一些,可纵使如此,大家养猪还是宁肯抓小母崽子。
“娘,我仔细琢磨过了,咱不跟风,咱就抓两只公猪一只母猪。”杨若晴认真跟孙氏分析起来。
“一只母猪,咱留着下崽子卖钱,两只公猪,一只阉割,养肥了用来卖钱也好,杀了过年也成。还有一只公猪,咱不阉也不卖更不杀!”
“呀?那是要养它做啥哟?”孙氏一脸的不解。
“咱养它来做种猪呀!”杨若晴笑着眨了眨眼。
“咱眠牛山下十里八村,种猪的头数,不出五根手指头,还都是些阉割遗漏的老猪,病猪。咱到时候养了种猪,用来给附近村子里的猪配种,定个价钱,只要那猪不出大问题,活个三年五载的,咱可不止捞回了本钱,还有的赚呢!”
听到杨若晴这样一分析,孙氏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她不禁想到了从前老杨家那头母猪崽子,到了抱崽的季节,可十里八村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成年种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