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不是有人存在别样的心思,或者想拉谁谁谁下水,丁一更没兴趣了解。
丁一的出现,让开始时有些冷场,在黄奕纯帮丁一互相介绍一番后,大家又都是久经考验的酒场干部,几巡酒一过,气氛又热烈了起来。
黄奕纯对丁一很照顾,其他人也明白了。
随着酒宴进行,大家也随便了起来,这一随便,顿时各种骚话频出,什么改制那是打破老婆终身制,实行小姨子股份制。引入小姐竞争制,推广情人合同制。
什么单身是领悟,恋爱是失误,分手是觉悟,结婚是错误,离婚是醒悟,再婚是执迷不悟,没有情人是废物,情人多了是动物。
什么二十奔腾,三十微软,四十松下,五十联想……
甭管男女,行政单位跟国企的领导层,那跟普通人都不属于一种生物。一张口,各种段子那都是一套一套的,倒是那两个年轻点的女职工,听到这些脸色有些暗红,大概也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对这种场合经历的并不多。
跟着丁一又混一顿饭的陈仙儿听的也有些发呆,不过表现却另外两个新手好的多。
也不知道是天赋,还是智商的差别。
回去时,丁一在考虑这场酒是怎么一回事。
建设局一把手,轻工局一把手,纺织公司包括下属的纺织一厂,二厂一把手都凑到了一起。
这一桌人,除了黄奕纯,其他人下关系都很明确,基本不可能是朋友聚会,而黄奕纯非要拉着无关的自己过去,又有什么意思?
正事虽然没说多说,却说了几次改制,嗯,国的国企改革……
辈子在公司,丁一倒是了解过相关方面的信息,当然,也只是泛泛的了解,记的并不怎么清楚。
只知道从七十年代末,国企不断的开始一轮轮的改革,先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放权让利,而到八十年代期,又开始了责任承包,而九十年代则进行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步伐。
这些改革并没有挡住国企愈发沉重的步伐。到了现在,盘活资产这个声音又开始响亮了起来。
作为过来人,丁一知道在盘活资产这个概念,那些贪婪的家伙究竟有多疯狂。尤其是所谓的管理层收购,经过不断发酵,形成了第一次瓜分国有资产大潮。
国第一批真正富豪坚阶层,很多是在这个时代起步的。又有很多人,因为背负这些原罪,最终锒铛入狱。
总之,现在是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混乱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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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
昏黄的阳光下,简单酒楼提前招聘,培训的服务员再次在建国路喊着口号出操。
也这段未营业时间,服务员才可以在黄昏高峰期出操,等到正式营业,下午六点那正是客的时候,到那时,午忙,晚忙,间还要休息,出操时间只能放在午。
李札带着王茹,坐在车里路过建国路,远远的看到简单酒楼门口围着一群人。
九六年,门口出操那绝对是一件稀罕事,见此热闹的李札便好的让司机停了下来。
看了一会,王茹看着一群服务员喊着口号又蹦又跳很不解,怪的问道,“丁一这是干什么?”
李札一时也看不懂,便让司机下去找人问了问。当司机询问回来,他们才知道最近每天简单酒楼前都这么干。
听到了司机的回报,王茹不解道,“丁一每天让服务员这么干,想洗脑?”
李札从车窗收回视线,点了点头,闭目想了下,然后才睁开眼道,“这种方式效果很好,既增加了员工集体荣誉感,还锻炼了服务员的胆量,至少可以让服务员更有胆量跟顾客交流。顺便还对酒楼做了个宣传,一举数得,如今看来,丁一确实有本事。”
王茹想了下,询问道,“那我们回去也学学?”
对此李札倒是没犹豫,直接摇头道,“这方法不适合我们,我们那些美女可不会愿意在站在门外,让人围观的。”
在浴所工作,跟在简单酒楼可不一样,很多人在里面工作根本不愿意让人知道。
又看了一会,发现没什么新鲜的东西,李札对司机吩咐道,“行了,走吧!”
等车子启动之后,李札才对旁边的王茹说道,“丁一这人,不做酒楼,是出门骗人也很有一套,看来以往是小瞧了他。”
听到骗人,王茹顿时警醒的问道,“你是说社会的那些?”
李札耸了耸肩,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人流说道,“跟黑子那些人撇开点,他们那么搞,早晚有祸事。”
提起黑子,王茹便笑道,“这两天,黑子对陈仙儿逼的可够紧的,早差点都给绑走了,最后还是丁一救下来的。到现在,陈仙儿还在那里面跟着丁一呢。”
“噢……”听到这个消息,李札顿时来了兴趣,收回视线闭目想了想,“给黑子打电话,让他缓一缓。嗯,必要的压力还要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