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文回头看了一下,微微笑了笑,继续开车。
高学良已经退休了,住在干部的家属楼里,是二层的小别墅,门前有一个小花园。
他有一个儿子,也在公安系统工作,还有一个女儿,在辑要档案室工作。
现在家里,就剩下了高学良与他的老伴,而他们那个还没有出嫁的女儿,有时偶尔回来住一住。
叶修文将车子,缓缓的停下,别墅内,有一个浇花的老头,正拿着水壶向门外看去。
“谁啊?自从退了休,好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了?”
花白的头发,身着工作服布衣的高学良,在心里嘀咕道。
他现在,可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走茶凉了。
“你好,我是战狼大队的黑狼,找你了解一些当年的一个案子,这是我的证件。”
叶修文向高学良出示了自己的证件。高学良看了看道:“欢迎,欢迎!老婆子,倒点水来,”
高学良冲着屋里喊道,屋里出来一个年纪与高学良差不多的老太太,大概有六十多岁了,也是花白的头发。衣着也很朴素。
倘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个工人家庭呢!
“高老,还是那么节俭啊?您当年,可是被竖立过典型!”
叶修文赞道。
“什么节俭不节俭的?你看我现在过的,就像一个土财主。
国家照顾,分配了房子。本来呢?退休后,这房子是要上缴的。
但是,局里的领导说,这房子,也就给我住,别人还看不上呢!
这些小年轻,也不知道,要那么好的房子做什么。
咱国家是富裕了,但有的地方还很穷啊?不能这么祸害,要时刻想着老百姓,”
“得,得,你个老头子又来了。人家找你是谈工作的,你又说你那些歪理。”高学良的老伴,打断了高学良的话。
“你,你懂什么?我是跟小同志,说说,可不能像他们那样的。”
高学良可能是许久没有找到人聊天了,拽住叶修文就不放的道:“你以为,局里那些人,是为了我好啊?不是!这帮小子,是怕我住进了养老院,他们大吃大喝,住洋房,就顺理成章了,我不能让他们如愿,等养老院,一建好,我就住养老院去。到时候,我看他们还拿谁当挡箭牌!”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此时,刘浏就是这个心情。
十几个新兵一同请假,结果却只有他一个准了。你说他能不得意吗?
坐着动车,没用两个小时,就回到了‘明市’。
“啧啧,回去给老豆看看,咱也是特种兵了?兵中之王。
对了,带点什么回去,给老豆呢?家里仿佛什么都有啊?”
刘浏左思右想,看到一旁卖杂志的,有封面上的女人,都穿着很简单的衣服。
“哼哼!”
刘浏坏笑,先来了两本,装在了兜子里。然后压了压头顶的凉帽,向火车站的外面走去。
一辆挂着军用牌照的东风铁马,停在这里。
“哟?还有人接我?都说在战狼呆过的人,都牛逼大了,没想到,还有这待遇。”
刘浏试探着敲了一下车窗,后面的车门当真打开了。
“同志?别闹错了,我可不是什么领导?”刘浏上了车,还与前面的人搭讪。
坐在驾驶室的人,没有理会,而是在刘浏上了车子之后,将车门关上,然后缓缓的开动了车子。
“哟,连我住在哪里,都知道,战狼的待遇太好了。”
刘浏美滋滋,翘起二郎腿,自打背包里,拿出了刚才买的杂质。
上面都是泳装少女,看得刘浏在那傻笑。想想自己已经不小了,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山雕不错,但是若即若离,让他抓心挠肝。
“人生啊?就是这样,上赶子的自己看不上,而那种不待见自己的,还特别喜欢,”
刘浏喃喃的道,刚想与前面的司机师傅套套近乎,却不想此时,车子却停了。
“喂?同志?我还没到呢?”刘浏奇怪的道。
但前面的人,还是没有说话,而是下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