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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演练场泡了一天,他舅的目的也差不多达成了。拓真走下演武台的时候还有几个年轻一点的夜兔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称赞道:“很厉害嘛拓真!”
浑身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拓真捡起被他撕成两半的衣服,随意搭在肩上,随口就说:“还好啦。”
离他比较近的夜兔小伙正准备把手搭到拓真的肩上,却被拓真斜了一眼,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感情。这一刻,站在拓真对面的人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像看到一只被关在铁笼里的猛兽突然站起了身,尽管心里清楚那只野兽暂时不会冲破桎梏,但是那种无声的威慑依然令人胆寒。
“别碰我比较好哦。”
“……啊、啊!哦……”
拓真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咔嚓。”
洗完澡的拓真打开浴室门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房间椅子上的弗雷。
弗雷见他出来,还特别大声地“哼”了一声。
“……”拓真自顾自地打开衣柜找衣服穿。
“咳咳,喂!”
“?”
“师父说下个单子我们俩一起去。”
拓真穿上裤子,面无表情地抱怨,“啊,明明才刚刚回来,果然上司这种东西就是无理取闹得过分啊。”这一刻总算理解了阿爸每次在面对加班电话时的心情了呢,难怪阿爸老是想干掉土方先生呢。
所以……不然他也想个法子干掉阿舅自己上位?嘶——这么一想,真的有点蠢蠢欲动呢。毕竟这一天天的不是被他阿舅玩就是被他阿舅玩,很憋屈很无聊的好嘛。
“你在想什么?”
“干掉阿舅。”
“!!!”弗雷大惊,“你要造反?!”
拓真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扣好扣子穿上鞋,拿上雨伞就往外走。
“你等等!”弗雷扑过去拽住他拿伞的手,“你休想!”
拓真抓了抓头发,“你很奇怪啊……”
“你才奇怪吧!成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拓真睨了他一眼,“我把阿舅踹下去,你把暗恋的人换成我不就行了吗?”
弗雷一愣,随即一脸“你有病简直病得不清”的样子看着他,“噫!暗恋你个大头鬼!都说了是崇拜啦崇拜!你的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东西啊!真恶心!”
拓真猛地用脑门砸了弗雷的脑门一下,把他撞得晕乎乎的松开了抓着自己的手,“那就把你崇拜的人换成我不就行啦。”
“你做梦吧你!”弗雷捂着脑门,拓真湿漉漉的头发还蹭了他一脸水,“你过来!就这么去见神威团长成何体统!”
“好烦啊你……”
弗雷不由分说地把拓真推到椅子上,“你别动。”然后轻车熟路地从拓真衣橱的柜子里翻出了吹风机,插上电后就轰隆隆地给拓真吹了起来。
“对了,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啊?你说什么呢!大声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