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了一次人形拐杖,江斯年看到了她的价值,便再没有让她滚了,而是各种使唤她。
其实倒倒水,跑跑腿什么的她都觉得可以接受,但是当江斯年在草坪上将一个飞盘扔出去叫她捡回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去捡啊。”
江斯年坐在轮椅上,斜睨她一眼,下巴往飞盘的方向扬了扬。
苏瑾杵在原地,看着他那张既好看又可恶的脸,兀自笑了一声。
江斯年眸子一转,看了看她,问:“笑什么?”
苏瑾及时收声,开口说:“就是突然想起别人跟我说的一故事,特别想讲给你听。”
“说。”
江斯年眉一挑,很配合的让她继续表演。
苏瑾清了清声音,开始她要说的故事:
“有一男孩和一女孩相爱,然后他们想结婚,男孩的奶奶不同意,因为女孩生肖属狗,而奶奶小时候被狗咬过,这象征了女孩如果过门了就会冲到奶奶的福气,所以奶奶死活不让两人结婚。”
“后来男孩不忍忤逆奶奶,就离开了,离开前许诺一定会回来娶女孩,多年后男孩回来,女孩成了他爸的情妇,还在狗年替他爸生了一个大胖娃娃,而他爸正在和他妈闹离婚要给这个女孩一个名分,他奶奶被属狗的新孙子气到住院。别人问女孩,你就非得要进他们家吗?女孩说,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做不成你的老婆我就做你的妈,嫁不成你的孙子我就嫁你的儿子,你不要一个属狗的孙媳妇,我就给你生一个属狗的孙子,不为什么,老子就是这么个报复心极强的bitch!”
江斯年眼角狠抽,看了看她,半天后开口:“所以?”
“没什么,我属狗的而已!”
苏瑾冷笑一声,看看他,那眼神像是在说,信不信我咬你!
江斯年沉默了许久,然后用老子无所畏惧的语气告诉她:“快去给我捡回来。”
想威胁他,她还不够格。
苏瑾对着他呲了下牙,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捡了那只飞盘。
等到她把飞盘递给江斯年的时候,他又扬手一扔,对她说:“捡回来!”
苏瑾很想发火,爱情跟骨气什么的,她当然选择后者了,所以她怒瞪江斯年。
江斯年似乎很享受这种幼稚行为的乐趣,冷着好几天的脸上终于荡漾起一丝笑意,催促着她:“快去啊!”
金光色的阳光映照下,他精致完美的五官泛着潋滟的诱惑力,那双透着笑意的眸子里闪着点点光芒,对着她,散发出迷死人不偿命的魅力。
苏瑾愣愣的看着,然后爱情就把骨气什么的给活活打死了,很勤快的去捡飞盘了。
搬离江斯年住处的十天后,金哲给苏瑾打来电话。
“他让我帮忙找护理工,你要不要来?”
电话那头,金哲询问她。
苏瑾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应了声:“好。”
金哲笑了笑,说道:“刚才还担心你计较他在下雨天把你赶走的事,生气不来了呢。”
苏瑾握着电话,低头浅笑不语。
江斯年可以忘记她,但是她不能那么轻易的放弃他啊,她希望他回忆起来的那天,可以很庆幸的说,幸好你还在。
遇见不容易,相爱不容易,没有轻易放弃的道理。
“他想找个男的,看见你态度可能会有些恶劣,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嗯。”
苏瑾轻松应下,等到了江斯年那里时,她才晓得,金哲所说的恶劣代表了什么。
见到苏瑾的那刻,江斯年脸上冷得都快掉冰渣了,他用眼神冰冻苏瑾之余,拨通金哲的电话。
“你被炒了!”
然后不等金哲回答,直接掐断电话!
苏瑾站在他面前,不自然的清咳一声,等着江斯年接下来的反应。
“滚。”
他慵懒的仰靠在沙发上,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受伤的那只腿搭在茶几上,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威胁的命令。
“哦。”苏瑾点点头,然后特认真的问:“怎么滚?我不会,要不……你示范一个给我看看?”
他正将手覆在眼睛上,也不知是畏光还是不想看见苏瑾,听到苏瑾这句话,整个人怔了几秒,放下手,冷冷的看向她。
这女人是活腻歪了?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从我面前消失,否则,我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哦,当护工要做什么?”
“我让你滚,谁要你做护工了!”
“哦,你行动不便是吧,那你上厕所是不是需要我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