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呢,那天下雨,我看到一个湿漉漉的少年淋着雨进了店,刚好他是一个贵客的表弟,匀了一匹这位贵客订的料子,并不是我这里做的衣服……他真做了衣服送你啊?”
“送给我女儿了。”柳月望心知肚明自己要吃塑料袋了,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幅画和这些字就能说明很大问题了,有如此画功和笔力的人,就算还有一门裁缝的技艺,也不过是天才的顺手为之而已吧。
吃塑料袋的事情不提也罢。
柳月望轻轻咳嗽一声,从安暖手里把衣服拿过来,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下,照了照镜子,有些意外惊喜地对安暖说道:“你看我穿也很合适呢!简直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妈,矜持点,别这样,刚才你还嚷嚷要吃塑料袋呢。”安暖没好气地说道。
“我就试试,给我试试!”柳月望抿了抿嘴,“好暖暖,我又不要你的,我就试一试嘛!”
“不行,你会把它撑坏了的,请看看你的胸和屁股,谢谢。”安暖微羞而得意的哼哼,这两个地方丰满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些衣服穿起来就不好看了,会给人太诱惑的感觉。
这可是刘长安用手感来确定的尺码,你怎么能穿得了?这便是安暖羞涩的原因了。
“这料子弹性很好!”柳月望很不死心地说道,“这样吧,你先试试,一会儿我再试试,真穿不进去,我保证不弄坏你的。”
“那以后我和刘长安出去玩,你别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过来!”安暖想了想,必须和她做点交易。
柳月望有些艰难地点了点头,重点当然是刘长安这样有才华,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可不是什么自己无法拒绝极其漂亮的旗袍一定想要试一试的原因。
柳月望今天买了一个黄瓜切片机,正在兴趣盎然地尝试着把黄瓜切成薄如蝉翼的状态。
“你去金苹果买衣服了?”柳月望十分奇怪地看着安暖,那个地方柳月望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作为大学教授,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去过了,那里适合生活拮据,刚刚进入社会打拼的年轻人购买一些廉价而能够满足生活基本需求的东西。
柳月望的收入还是十分可以的,不管是她,还是安暖,都不需要去批发市场买衣服穿。
“演出服还是礼仪服吗?”柳月望放下黄瓜,伸手过来想要看看。
“不是,刘长安送我的衣服。”安暖有意无意地会屡屡在柳月望面前提起刘长安的名字,可以让她渐渐习惯女儿和刘长安的亲密关系。
这也是柳月望知道刘长安一些事情的原因,和一般家庭的女儿不敢和家里提或者避免提男朋友的情况不同,安暖会主动和柳月望聊一些关于刘长安的事情。
可是在柳月望眼里,刘长安还是那个荷尔蒙支配,意图夺走女儿身子的青葱少年而已。
安暖只要柳月望不反对就好了,但是她不愿意柳月望和刘长安见面,大概是……大概是怕两个人起冲突,安暖这么想着,对,就是这样而已。
“哦,很用心嘛……年轻人还知道去金苹果买衣服,很会过日子的样子。”柳月望点了点头,“这是他在工地搬砖赚的钱,还是卖狗肉赚的钱?”
这是黄善告诉柳月望的信息。
安暖脸颊微红,刘长安很多时候确实太不走寻常路了,柳月望的语气里听不出讥讽还是赞扬。
“他自己做的啦。”安暖还是忍不住有些得意,眉眼飞扬。
柳月望也笑了起来,“这要是他做的,我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