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沙哑的问道：“姬渊……你现在……到底是谁？”

姬渊看着澹台子鱼，神色之间，满是亏欠：“子鱼……我现在，应该，便是心魔吧。”

心魔！

这两个字，让澹台子鱼摇摇欲坠。

之前，她和姬渊一起，击败了那么多次心魔。

谁能想到，有一日，姬渊才是心魔。

“想不到，我还是看轻了你。”灵武大帝冷漠的说道：“大梦心魔真经……原来，是这个意思！”

而后，灵武大帝冷笑道：“佛门，佛门还真是好手段！”

姬渊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向灵武大帝。

灵武大帝忽而冷笑道：“姬渊！你即为心魔，应当也知道一些我的底细。我且问你，佛门传授你大梦心魔真经，是善意，还是别有所图？”

姬渊沉默片刻，叹息一声：“佛门自然有佛门的想法。”

灵武大帝冷哼道：“既然如此，你便乖乖受降，灭去你这心魔，我也好回归清……”

姬渊脸色忽然变的诡异：“你忘记了？我是心魔……既然是心魔，自然为随心所欲，又怎么会听你的？”

而后，姬渊身躯一闪，瞬息之间，撞入了灵武大帝胸口：“先试试，我们谁是这具身躯的掌控者！”

灵武大帝脸色一僵，而后，他的身躯表面，迅速分化为两半。

一半金黄，一半漆黑，两种颜色，在不断的变化着。

澹台子鱼咬了咬嘴唇，望向灵武大帝。

谁胜出比较好？是灵武大帝，还是心魔？

澹台子鱼现在自然知道，所谓的心魔，心性不定，前一刻也许还异常和睦，下一刻，也许就举起屠刀。

前一刻，也许还你侬我侬，下一刻，也许就弃如敝履，而转首之间，又啼哭求和。

姬渊……真的应该以心魔的形态，存在于世间么？

“人死如灯灭，心魔此物，并非人类。”灵武大帝的声音，冷漠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