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望伸手要拦,已经来不及了,殷徽音看了一眼,真的就只是一眼,他整个人汗毛竖立,立刻干呕出声。
他以为卡在钟旗山喉咙的只是一口浓痰,然而,他却忘了,哪有一口浓痰能将一个人的喉咙都鼓得胀大一圈的?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居然是如此恶心的东西。
那不是浓痰,而是一种不知名的动物,有两根拇指大小,模样像极了癞蛤蟆,它一身的泥黄色,身上全是黏黏答答的脓液!
不,应该不能称之为脓液了,而是比脓液还稠数倍有余的东西……
“呕~”
只要一回想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变色,连忙晃晃自己的脑袋,拍拍脸对自己说:“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好恶心,好恶心……”
端木雅望看他这模样,很没好气,“人家都恶心吐了,你还看?”
“你早跟我说啊!”殷徽音捂住脸,还在悔恨中,然后毫不犹豫的甩锅给端木雅望:“你如果早跟我说,我就不好奇,也不就不会去看了。”
“怪我咯?”
“难道不怪你?”
“殷徽音,你找打啊?”端木雅望眯眸,双手握拳,十指吱吱作响。
“小雅望你根本不爱我!”
殷徽音这个时候耍赖起来了,一副被负了的模样,指控她:“我都这么痛苦了,你还要打我!”
端木雅望:“……”之前不想打的,现在想将他往死里打怎么办?
丫丫的,殷徽音真是欠揍啊!
落九尘看着两人这模样,再看看钟旗山的手下,心里也好奇极了,不过,因为殷徽音的反应他很明智的没有过去看。
“徽音,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咳咳。”
殷徽音轻咳一声,“九尘,这个不好说,不如你自己亲自看看?”今天一番相处,他们一见如故,彼此之间居然毫无陌生感。
也能开得起玩笑了。
“不。”
落九尘很冷静的否决,“我宁愿不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吧。”
殷徽音摊手,语气带笑:“那我也不告诉你。”
“罢了。”落九尘问端木雅望,“跟病情有关吧?”
“对。”
落九尘沉吟一下,道:“既然如此,我还是看看吧。”
话罢,他探头过去,一看,见惯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的他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吐,却也忍不住变了脸色,蹙眉转过脸去不再看。
但一张脸在想到那恶心的东西,还是变幻得非常精彩。
因为,那东西实在是太出乎自己意料了。
他摸摸鼻尖,问端木雅望:“你是早知道会这样了?”
端木雅望还来不及回答,原本已经舒服好些的钟旗山,喉咙又再发出一阵嘶哑的低鸣,她捏着管子看向钟旗山的其他几个手下,“谁来?”
几个手下齐齐白了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嘶,嘶~”
钟旗山的低鸣越来越急促,眼看快要喘不过气来来了,端木雅望冷冷道:“别管我不提醒你们,你们宗主还是有意识在的,知道你们这般……”
不等端木雅望说完,其中一个人道:“我,我来……”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很抖,走路的时候也是颤颤巍巍,一副腿很软,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
估计不想自己太过难受,他抓过管子之后,双目一闭,屏住呼吸,对着管子猛地一吸!
然而,无论他怎么屏住呼吸都没用,一吸会后刚闭上的眼睛猛地大睁,然后像之前那个人一样,蹲在地上将嘴巴的东西吐了出来,然后大吐特吐起来。
钟旗山连续低鸣了五次,将他几个手下折腾得不成人形,终于喉咙不再有东西,不过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殷徽音看得皱眉:“之前不是一副要醒的模样么,怎么现在还没醒?”
“刚才不止他们辛苦,钟旗山自己也辛苦。”端木雅望说时,对钟旗山其中一个手下道:“倒一杯水给你们宗主,喂他喝下。”
“喂,喂……”端木雅望这句话听在钟旗山手下的耳力,却吓得对方立刻软了腿。spanstyle=039dispy:none039gfbjd6vtlsadjnar7x+cajfrx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t64khqwjra==span
端木雅望扶额,无奈道:“不是让你嘴对嘴喂,就是普通的捏着他的喉咙喂,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