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睡了好久不知醒。
马管事查到了一些东西,原本想敲端木雅望房门,要与她说的,却被白惜辞拦阻住了。
马管事一愣,有些不解:“小少爷,端木小姐应该很着急知道消息,您这是……”
“咳咳,不方便。”
白惜辞其实就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很多东西他不懂,男女共处一室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是很大的一件事。
他并非当事人,却一说到便脸红了。
“不方便?”
马管事愣了,有些不解,“端木小姐有何不方便的,往日她……”
然而,他话说到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老脸也浮现出尴尬来了,他忙跟白惜辞道:“那我们便不打扰她了,让她多歇息歇息吧,厨房老奴吩咐下去,给她煮一些暖身的膳食,冰镇莲子这些东西便不适宜吃了。”
话罢,便去忙碌了,白惜辞留在原地,一脸不解的挠挠头,雅望房间有人,为何要吃暖身的东西,冰镇的东西便不能吃了?
端木雅望睡得熟,和她不一样,公玉澜止其实早就醒了,却并没有起来,躺在她身边一直陪在她。
直到外面的日光早已经挂在快要正空中了,端木雅望才幽幽转醒。
“醒了?”
“嗯。”
白家堡给端木雅望的这个房间方位特别好,阳光很是充足,太阳从窗户和门外泄了进来,光芒亮眼。
端木雅望刚睁开眼睛,这阳光对她来说便有些刺目了。
她拧眉,重新闭上了眼睛。
公玉澜止:“还想睡?”
“现在什么时辰了?”端木雅望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趴在公玉澜止胸口,声音迷糊的问道。
公玉澜止说了一个时间。
端木雅望猛地从他身上弹了起来,抓一把头发恼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啊?”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居然睡到这么晚,一天时间被她浪费了大半!
对于她的指责,公玉澜止容色不变,也不发一言。
“好啦,是我自己懒床,不应该说你。”端木雅望担心公玉澜止不高兴,笑一下,趴下来,在公玉澜止俊脸上亲了一下。
公玉澜止也坐了起来,问她:“这么急,你想做什么?”
端木雅望叹了一口气,从公玉澜止身后搂住他的腰,脑袋抵在他宽厚的背上,“我想做的,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具体哪些?”
公玉澜止像是一定要她说出来。
端木雅望掰着手指头,数道:“一,救回我爷爷。二,救回被掳走的忠勇兵王。三,我爷爷和忠勇兵王被污蔑,为他们正名。”
“就这三点?”
“嗯。”
端木雅望应完,听见公玉澜止冷清而沉稳的声音传进她耳朵:“前面两点不难。”
前面两点不难?
对端木雅望来说,最后一点要比前面两点好办得多,当然,这三点她都同样在意。然而,前面两点恰好是她现在最在意的,最着急,同时也是最难办的。
然而,公玉澜止却跟她说,前面两点不难!!
端木雅望眉心一跳,放开搂住公玉澜止腰的手,一股脑的从他身后凑到了他跟前,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难道你有办法?”
公玉澜止像是觉得她的话存在歧义,眉头皱了一下:“这些事,你觉得我会办不到?”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端木雅望笑眯眯的搂住他胳膊,脸蛋在他肩膀上蹭啊蹭的,“太过突然,我只是太过高兴而已。”
说完,不等公玉澜止说完,又道:“你办法是怎么样的?”
“办法?”公玉澜止眉头又皱了一下,沉吟着像是在仔细的想她的话,片刻捏了一下她的脸:“这何须办法,直接进去将人带走便是了!”
“啊!疼疼疼!”
这一次,公玉澜止是真的用力了,端木雅望眼泪几乎都出来了,但是对于公玉澜止的话,她忍不住‘靠’的一声,“直接将人带走?你知道我爷爷在哪?”
话罢,她觉得自己又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既然公玉澜止千里迢迢都能感应到忠勇王府里面的气息,感应到她与端木厉光不在府中,能找到白家堡来,为何不能感应到端木厉光现在在哪?
端木雅望这么一想,摩拳擦掌,双眼亮晶晶的问:“那我们现在就去救我爷爷吧!”
“嗯。”
公玉澜止应了一声,伸手过去,从一个架子上将她的衣服拿了过来,端木雅望想不到会这么简单解决事情,心里很欢喜。
只是,在穿衣服的时候,她想起了什么,恼怒的狠狠啪了公玉澜止背脊一巴掌:“既然你早便能确切我爷爷的方位,为何昨晚不与我一起去救爷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