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登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前世作为一名生命科学的学生,对这些经典的方法自然是有所耳闻,老汤姆的医治方法和中世纪时期并无二致。
除了一些简单的药剂学,医生最主要的医疗手段就是,放血加灌肠。
放血顾名思义,就是切开的你的某条静脉或者小动脉,通常选择在手上,但是医生们的执念是,屁股是最好的下刀场所。
我们伟大的总统华盛顿,就是晚年之时,一次身体不适,请医生诊治,放了4次共计12升以上的血,之后就进了美利坚合众国的丧葬场。
原本放血是修士们的工作,后来这项包治百病(感冒了放血,吃撑了放血,胃痛放血,屁股痛放血)的技术,被发现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修士们便将手中切血管的柳叶刀,交于剃头匠之手,剃头之余兼职给您放放血,促进身心健康。
世界最著名的医学杂志之一至今仍以柳叶刀做为刊名,而获得柳叶刀的剃头匠,红蓝色的螺旋条带依旧作为他们的标志之一。
另一个更受贵族们欢迎的便是灌肠了,灌肠的手法么,拿一根动物肠子制成的某管,伸入你的某处,接着灌清水或别的盐液……灌肠同放血一样也被认为是包治百病的,在此不赘述,但相比于放血,灌肠让人感觉更……呃,舒服,于是贵族们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时不时就会找来医生灌一波肠。
法国的某位国王,自小开始,直至去见上帝,一生灌满了1200多次肠,平均几天就要灌一次,乐在其中。
果不其然,布兰登看着黄胡子毫无犹豫地选择了肠管子。老汤姆咧嘴嘿嘿一笑,让他躺下,一把脱下他的裤子,拿来他的管子,之后……
几分钟后,黄胡子捂着屁股去了大橡树边的小灌丛,布兰登看着菊花一紧,还好老汤姆没有给我来这招。这样想着,他重新躺下来,看来还是要赶紧把伤养好。
老汤姆又给换了一次药,之后商队又开始前行,摇晃的板车上,布兰登在干草垛里继续睡下。
一周之后,胸口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虽然还是有些隐隐作痛,老汤姆说隐伤大概今后阴雨天还会疼,布兰登已经计划着找些竹筒或者小瓦罐给自己拔个火罐彻底解决问题。
他终于离开了这个躺了将近3周的板车,商队的伙计牵来自己的那匹马。
一片蓝灰色的老旅行马,灰褐色的马鬃,脖子两侧已经有点点灰斑,这匹马几乎和布兰登同岁了,是八岁那年,刚刚做贵族的侍从之时买的,从那以后便一直伴随着他。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这匹马能算作是自己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