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30章

祭司:“……”

一众部落的人:“……”

罕一脸做惊恐状:“……岐,你吃屎了还是想捅人捅疯了,雄的你也喜欢……等等,该不会,你一直在觊觎我的……”

岐嗜血蛮横的眼眸望去。

罕咽了咽口水,摊摊手:“……没什么,开个玩笑。”

祭司向前走了一步,他靠近原非,岐瞬间就绷紧了身子,生怕祭司对原非出手。

原非闻到祭司身上一股还未腐化的味道,他现在的局势过于被动,一时根本无法转变成主动,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现在他的救命稻草无疑是岐。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幽幽的语气带着一股叹息。

原非睫毛轻颤,他努力回忆了一下,随即道:“不记得了。”

“是吗。”

低低的两个字,祭司退开一步,这次他重新把骨棒放到红形骨碗中,十分用力的搅动,“咔”的一声,骨碗被尖锐的骨棒敲裂,暗红色粘稠的液体全部溅到了落叶上,斑斑点点,染成一片暗红。

祭司这次把暗红的液体抹在了原非的左胸口上。

沉静的一片,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小一不禁握紧了手,指甲紧紧的扣进掌心。

但只有祭司一个人看的分明,他隐藏在骨饰品中的眼中闪现出了惊愕、不可置信和难以言喻的各种情绪,抓着骨棒的手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在不停的抖动。

暗红的液体在抹上原非胸口后,开始时没有任何变化,但慢慢的以暗红的液体为根部延伸出一条条透过皮肤都能看到的红线,一条一条的,活灵活现的在流动,红线顺着胸口爬上手臂,在手臂的位置相互交缠成了一团,随后在激烈的撞击之后,竟十分整齐的一条一条的顺着脖颈流动到了原非的额角,所有红线汇聚成了艳丽至极的一点。

原非初时没有什么感觉,但突然感觉额角的位置像是被针戳刺了一下,随后痛感顺着身体慢慢散开。

祭司看到那汇聚在他额角的红点慢慢的朝周围扩散开,占据了右边额角到眼尾的位置,像是东西浮出水面星星点点的显露,慢慢的一个艳丽的图腾出现在了原非的额角。

图腾十分瑰丽,艳丽的仿佛比日出的太阳还要红,形状繁杂,看似像是一个藤蔓相缠的树枝,数条树枝尖端处散开的枝叶却像是火焰般一样的形状,瑰丽绚烂到了极致。

此为防盗章小一抖着身子,蜡黄的脸略显呆滞:“阿哥……没有图腾,什么都没有。”他说着声音颤抖,忽的抬起手指捧着原非的额角擦了好几下:“怎么会没有?!什么都没有。”祭司洗礼了没有任何图腾,他们会把阿哥当成什么……会杀了他吗?!

额角的皮肤被擦过,火辣辣的痛感,小一似乎要把原非的皮肤刮掉一样,原非在一怔过后,面上肌肉一凛,脑袋竟然放空了,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原本的计划是利用炎夷部落分配挑选的方式,让其他人先消耗岐的战力,最后自己收拾一下烂摊子,挑战他,战胜他,至少通过这样的方式,对于崇尚力量的炎夷部落来说一个有力量的雌性他们并不会选择割掉他的脑袋,而他打败了岐,那么他们四个的分配权就变成了自己。

不算完美的计划,甚至说的上有些不合理,但是是目前原非能想出比较有利于自己的方式,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是一个雌性的基础上。

所以当祭司洗礼之后,他的额角没有出现图腾,那全部计划都没有了可行的基础,甚至是往最糟糕的方向偏离了。

因为炎夷部落显然不需要一个其他部落的雄性,这在河刺刺部落被攻打时,炎夷部落的族长已经说过:“雌性和没成年的带走,剩下的全都杀了。”

在原始蛮荒世界,洗礼之后没有出现图腾是个怎样的存在?从未出现过的异类,他还能活下去吗?

原非脑袋一激灵,在几秒的时间里思索了一下,甚至没思索出解决的方法,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不详之人……”祭司晃晃悠悠带着恐惧的声音传来,原非瞬间就抬头看向他,没有思考过片刻就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震慑:“你是祭司,没见过就没见过,你知道什么是不详之人吗。”他说话不自觉带了前世陈述尸检报告客观又强硬的事实时的气势。

祭司接下的话被一下遏住,他抓着骨棒的手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

而另一边,族长和岐对峙,长矛被岐捏住,族长手臂蓄力,眼眸注意着祭司和原非的情况。

原非深吸了口气,脑袋一团乱,旁边的小一几个抓着他的胳膊抖着身子,手臂上滴答的眼泪滴落在手臂上,微凉的触感,让他的神经一下一激灵:“乃大是不是你的缘故?”原非不禁怀疑除了绑定一个系统他和原始蛮荒的人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不说其它,这具身体是实实在在的蛮荒人,没有图腾……这不合理。

无端背锅的乃大:“……我不是,我没有,原非,这不赖我,我什么都没干。”它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系统和宿主虽然是绑定的关系,但不会影响宿主的体质,它一时懵了,没听说过干它们这行的前辈遇到过这个情况……

脑袋里神经似乎全部都拧在了一起,原非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稳下来,随即抬起头,深深的颈侧的线条勾勒出清晰冷硬的弧度,他看着祭司挂在头上的骨饰品,企图和祭司对视:“祭司,你确定我没有图腾,而不是图腾淡的看不清?”

原非的几句话落地,祭司明显陷入沉思,他接着说道:“祭司,你洗礼了不会没有图腾,我相信我只是个繁衍能力十分差甚至完全没有繁衍能力的雌性。”原非侃侃而谈,仿佛陈述着一个十分客观有理的事实,让人不容反驳。

周围沉静了一下,原非觉得刚要松一口气,谁知岐那边已经松开了与族长的对峙,他看着原非默不作声,刚硬如削的额骨似乎变得柔软隐隐还带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色,使得他黝黑的皮肤更黑了。

直觉敏锐的原非心底突兀的滑过一抹不安的异样。

祭司发出声音:“你是不是雌性看一下就知道了。”

原非:“……??”看……看什么,看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