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更容易避开陷阱和放哨的队伍,悄无声息的潜进敌营,但进了敌营,才发觉,这里不是不一般的大,躲躲藏藏走了半天都绕不开密密麻麻的帐篷。
更加怪异的是几乎每处帐篷里火堆明亮,里面高高低低的呻吟响成一片,雄性和雌性干这事是合理的,不合理的是,每个帐篷的雌性和雄性都在交配。
原非只能用交配来形容,因为他甚至发现一个雌性和两三个雄性一起,强迫的有,顺从的也有。
原非听到一处帐篷出传来凄厉的求救哭泣声,帐篷的边角兽皮下一只手掌胡乱的伸了出来,正在原非脚下的位置,他稍稍有些顿住,但瞬间岐已经窜紧他的手腕,拉着他迅速的躲到了一处枯枝堆。
“他们是在干吗?”沉寂片刻,原非拧着眉压低声音喃喃道,其实他这一句问的没有意义。
滴答滴答的雨中,岐野兽般的眸子注视着周围的情况,这里因为有枯枝这档相对隐蔽,而且恰巧在两处帐篷的之间,帐篷里面人影交错,此起彼伏的声音伴随着雨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在雨天放哨的人尽管会在外围的地方巡视,但不会去没处帐篷的附近,何况这里帐篷与帐篷之间挨的很密。
“只是雄性雌性在睡觉。”
原非意味深长道:“这可不是单纯的睡觉,你听说过有部落一到夜里或者是雨天几乎所有人都在干这事?还几个人一起?”
“恩,雌性少的时候,可以几个雄性共同拥有一个雌性。”岐说完,声音放缓了些,带着安抚的意味:“等木犽。”他们在今晚行动之前已经提前发出了信号,木犽几个应该得到了消息,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只能等,等木犽他们。
就这样,原非和岐支着耳朵听着密密麻麻的呻吟,雨越下越大,岐把身上裹着的兽皮全都罩在原非的头上,把人勒在自己的怀里,密密实实的捂住。
“来了。”终于岐的声音伴随着雨声在原非耳边响起,他拉开裹着脑袋上兽皮的一角,混乱的各种的声音中,轻微的骨饰打击声隐隐约约的传来,是木犽他们来了。
不过来的只有木犽一个,他带着原非和岐迅速的躲到了一处土洞穴里,洞穴很浅,里面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洞穴口的位置堆放着一些白骨,原非刚刚一脚踩到了正在腐烂的肉块上,猎物的肉是不会被丢弃的,那么他脚下踩到的可能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了。
在大雨的冲刷中,洞穴里的味道愈发的刺鼻,让人做呕,原非抬手在土洞的洞壁上挖了点泥,光线很弱,但他能看到呈现出暗红颜色的泥。
“这里是宰人的地方,血腥重,但半夜不会有人过来。”木犽身上全湿了,他来的小心,在雨下的最大的时候才出现。
岐把裹在原非头上的兽皮拿开,又给原非擦了擦身上的水,朝木犽问:“怎么只有你一个?”木犽带了三个人一起进了这里,然而现在来的只有木犽。
“是不是出事了?”原非反手拿过岐手中的兽皮,自己擦着,他上下看了木犽一眼,没有伤口。
木犽:“我和他们在进了这里之后就被分开带到了不同的地方,应该没出事,不过——”木犽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
原非看他吞吞吐吐,一边把兽皮的水拧干,一边道:“长话短说或者直说。”
“他们现在过不来,之后我会去找他们。”木犽说完往外看了几眼,见没有任何人,才开口道:“这里很奇怪,每个加入的雄性都必须去挑选一个雌性,而且想要几个就要几个。”
原非:“……待遇这么好?”
去找大翼之主的雄性好一会才回来,回来之后又继续探查了一番,见没有问题,便去追赶前面走远的人群。
原非没看到他长矛和身上有任何的血迹,又在之后听到“啾”的一声,这一身叫的够响亮的,虽然隐隐约约透着愤怒,但中气十足,他不禁暗道:他还以为大翼之主被人叉起烤了,没想到有点本事。
于是原非也没管它了,和岐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尾随上前方的人群。
祭司之地的树林很大又深,走的路线七拐八拐,毫无规律可言,若不是前方有人带路,是绝对找不到他们所在地的,原非本想着沿路坐在标记,但依照这些人的警惕来看,做标记反而更容易让他和岐暴露的快。
每走一段距离,前方领头的两个人都会在附近转悠,确保没有任何的问题才继续往前走,十分的警惕,所以原非和岐跟的不是很近,甚至是隔了好大的一段距离。
折腾了大半夜,天际泛白,竟然还没有到目的地。
现在前方的一伙人在休息,原非把屏蔽的系统打开了。
这么做让乃大觉得很怪异,这么快就放它说话,不正常,索性它直接支支吾吾闭紧嘴巴不开口。
原非:“易容会吗?”
乃大:“???啥意思?”
原非:“字面上的意思,你可以曲解成整容。”独臂人认识他,他顶着这么一张脸外加额头上扎眼的图腾,会坏事。
乃大拍胸脯保证:“整容当然会!!想整啥样就给你整啥样,眼皮要单双内双还是三层双?嘴要多大?薄唇?肉肉唇还是上薄唇???”
“……”
结果,在岐震惊的目光中,原非的脸换了又换,但最后还是又换回来了,因为再怎么变,额角图腾的颜色形状没变。
乃大:“嘤嘤嘤,不怪我,你说是整容,没说整图腾,整图腾我不会。”
原非叹了口气:“算了。”
岐一把捏住原非的下巴,动作粗鲁,看着原非的脸又变回来了,随即他二话不说就按着人来了色情的亲吻,亲完之后,他气喘吁吁的抬头:“恩,反应一样,是我的原非。”
原非擦了擦嘴角:“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回事。”
岐摇头吗,神情凝视:“不问,你是我的人就行。”
因为整容而筋疲力尽的乃大又啃了满嘴的狗粮。
直到脚踩的地面越来越干燥,茂密的丛林也随之变得稀疏,目的地到了。
入眼是看不到边际的大片区域,搭建着密密麻麻的帐篷,井然有序的雄性战士腰上挂着刀,手里拿着长矛正在一圈圈的巡视。
他们检查着这次加入的人,先是把雄性和雌性分开,雌性被带了下去,剩下的雄性则站成几排,似乎在听着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