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岐整个的扛到肩膀上,柔软的腹部正卡在他的肩头,挤压着他的内脏肠道。
岐扛着他,大手在他腰间试探了一下,随即急不可耐的紧紧一把扣住大步朝前走。
原非:“……”他说的是和后面的人捆在一起,扛起他是个什么鬼?
他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扣在他腰上的手臂和他肌肤相贴,扎结的肌肉似在跳动,陌生又灼热有力仿佛要把他拦腰捏断。
岐:“我叫岐,我扛你。”
原非:“……”我踏马知道你扛着我!
高大的藤蔓树,枝干依旧翠绿,根部硕大交缠,像是编制的一个大型篮筐,泛着微微的湿润气息,只有丁零的树叶才能看出秋季的到来,枝干层层往上,逐渐变得纤细,并不算粗壮的一条树干上,倒挂着一双脚踝纤细的足。
足的主人闭着眼睛,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草根,腰上围着的是一条兽皮缝制的短裤,衬得他的两条腿线条优美又劲瘦有力,透过树枝的阳光洒道到他光裸的上身,折射出蜜色的光泽。
“原非,换岗了。”底下腰上围着兽皮的几个人拿着长矛敲击树干压低声音朝树上的人喊。
原非瞬间就睁开了眼,把嘴里叼着的草根一丢,笔直的小腿肌肉绷紧,一拉一跳,跃到了树下,腰下挺翘的幅度让他的腰肢显得格外的纤细柔韧。
他的五官在阳光下投射出一个轮廓分明的阴影,深深的颈侧的线条勾勒出清晰的幅度,眼神如星辰般璀璨明亮,骨子里流露出摄人心魄的气息,丝丝入骨,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他跳下来的时候,周边埋伏的不少人都看了过来,眼珠黏在他腰下的幅度就不动了。
“那是河刺刺部落的?养出的人细皮嫩肉,长的真漂亮,看着还没有成年,不知道有没有结契的雄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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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声音发紧,发出悲鸣又坚定的气势:“我们要求救他们!”
剩下的雄性战士听到他说的话,没有迟疑的举起了长矛,他们要带回他们的家人,他们要战斗!
就在一行人准备出发的时候,黢被人扶着走了过来,他身下有着无数的伤痕,苍白的脸上呈现出一种阴沉之气:“你们战胜部落炎夷部落的人,现在马上就要过冬,你们要抛下部落的人去追被俘虏的人,你们有没有想过剩下的人怎么办?!”
他说的话让好大一部分的人坚定的眼神开始变的犹豫迟疑,他们看向了布加,族长在这次对战中已经死了,现在部落里要仰仗的是布加。
布加看着黢,他眼眸中闪现出挣扎:“原非是祭司选定,是父神选定的族长,我们必须把他,他们救回来,还有那些雌性和没有成年的,他们都是部落的人,我们不能抛弃他们。”
又是原非,这个名字像是点燃了黢一直压抑的怒火,他甩开扶着他的人,气势汹汹的走到布加的面前:“祭司选定的族长?祭司已经死了。”这次入侵带走的不仅是族长的生命,同时还有祭司的。
黢怒吼道:“布加,现在我是部落的祭司,而你是族长,那些雌性被抓了就被抓了,我们可以重新繁衍,为了部落,我以祭司的名义命令你,不准去!”
往日温柔的黢,此时让人忌惮他的疯狂,大多数人犹豫后则是服从于他,因为他现在是河刺刺部落新的祭司。
受伤的族人,被毁的部落,半响,布加松开了手中的长矛,他做出决定:“我明白了。”
原非走的跌跌撞撞,手臂关节处灼热的痛感开始发作,应该是错位了,他盯着前方扯着自己手腕上草绳另一头岐的背影,身材高大,脚下之处不是路都被他硬是踩出一条道来,他的骨刀被岐插在腰间的兽皮裙里,如果可以拿回来,他带小一小五小六逃跑的几率会大很多。
秋风呼啸着,似乎在趁着冬季来临之际,竭尽展现所有的力量,太干燥了,脚底枯黄的草叶也失去了水润的生命,干涸的仿佛即将融入泥土。
“走快点!快走!”
队伍的中央,被草绳一个一个捆成一串的俘虏已经走不动了,他们都是雌性或是还没成年,已经徒步走了一天,相比雄性战士的他们显然虚弱太多,最终其中的一个脚步不稳跌倒了,这引发了大部分俘虏疲乏崩溃的心情,紧接着低声的哭泣与吵嚷叫骂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