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漆看他们神色，问道：“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林琰点点头。

白漆哭唧唧的：“你们走了，我和爷爷怎么办？”

林琰以为只是小孩子害怕，捏着他的脸道：“你很快就能长大，我们能放心离开了。”

白漆假哭变成真哭了。

嗯，他越哭，林琰越想让他赶紧长大。

白漆比顾朝辞大一千岁，却跟在顾朝辞身后哼哼唧唧，多不像话，白让顾朝辞占了这么久便宜。

白漆的内心是拒绝的，一想到哥哥要走，什么都不想了。

他从来没有长大过，没有经历过，也就不期待。

顾朝辞忽而停了脚步，他转过身蹲下，问道：“你不想长大？”

白漆想点头，却有些怯了，只瞪着双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漆，你爷爷只有你了，该长大了。”顾朝辞想起白玄的银发，面色严肃，“哭闹没有用，你想做什么，要自己去争取。”

白漆乖乖地低下头不哭了。

没用多长时间，顾朝辞就把白漆缺的心魂塞了回去。白漆会沉睡很久，直到缺失千年的心魂自行融合成功。

林琰还有些担心白玄和白漆之间的关系，但那要等到很多年以后了。

认出顾朝辞是白陆的转世之后，白玄的心结已解，多年止步不前的修为竟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林琰送给他一枚藏了几千年的绝品丹药，能延长寿限。虽然不能保证让老狐狸飞升，至少多了些希望。

天还蒙蒙亮，林琰就醒了。

他取消幻化形态之后，晚上依然和顾朝辞挤，依然嚣张地霸占床正中央的位置。

至于醒来之后会挪到哪……就随缘吧。

他的警惕依然存在，但是放肆随性很多。睡着睡着就黏到顾朝辞身边，有时候是装睡，有时候是真的睡着之后下意识的动作。

林琰的睡相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但他不在乎。

反正只要黏上去了，过不了多久顾朝辞肯定会把他撕下来。等什么时候修真界评最克制的正人君子，林琰一定把所有票都送给他，真心实意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