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幢幢

不起眼的暗处,林琰的手紧握成拳。

他犹豫片刻,问道:“白陆为什么会死?”

听见这个问题,在场三个人都略微一滞。这个名字,是扎在每个人心上的一根刺。

白咎笑得满怀恶意:“他想堵住封印,他不自量力,所以他死了。”

白咎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说话颠三倒四,一句话重复两遍,自己却没有发觉。

林琰问道:“所以,是你打开封印,害死了他?”

“是——”

白咎话音未落。

寒芒微闪,一阵细微却凌厉的剑风袭来,白咎感觉脸侧微凉,一柄剑从他脸侧划过,深深刺入墙壁。

碎发飘落,冰寒剑身精确地贴着他的脸和耳垂擦过,却不伤分毫。

这一切只在眨眼一瞬,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林琰的声音冷冷淡淡,像是淬过冰雪:“我要杀你,也是随手的事情。”

白咎瞳孔骤缩。

不止是林琰精准迅疾的动作,更是因为,林琰手中这柄剑通身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万物,只在剑尖处有一点不起眼的寒芒。

虽然灯火昏黄看不分明,但白咎很清楚,这柄剑,是他的。

林琰去抓白咎的时候,并没有刻意掩饰行迹。然而白咎刚抽出剑,就已经被打晕。

这柄剑是白咎最得意的作品,他虽然不是剑修,但也会些剑术。

虽然与剑的心神联系仍在,但白咎发现,他现在纵是使出全力,也不能让剑动弹分毫。

感受到白咎的尝试,林琰轻笑道:“这剑勉强能用,借我使使,不介意吧?”

他的勉强二字,说得真心实意。

因为真的比渊冰差远了。

白咎怒道:“你他妈——”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轻风袭来,林琰用剑尖挑起他下巴,道:“怎么,不愿意?”

白咎被捆住动弹不得,头被剑尖逼得上仰,下巴还是被刺伤,鲜血止不住地下流。

剑影如鬼魅般,再次动了起来。

这一次的目标,是白咎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