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见白咎被怼，林琰的心情舒畅许多。

白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能怼回去。

他怼不回去，有人敢怼。

一道凌厉剑气直向顾朝辞袭来，被拨弦化去。

这道剑意林琰很熟悉。

他的大徒弟，江止水。

咦，这两人有仇？

林琰窝在顾朝辞怀里，眼睛瞄向江止水，滴溜溜地转，两只狐狸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江止水怒目而视，骂道：“弑师之徒，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林琰这就有点搞不懂了。

江止水虽然脾气暴躁，但是非分明。能让他说出这种话，顾朝辞是做了什么？

不对劲啊。

他在顾朝辞身上，感受到的一直都是纯正的浩然正气，没有瑕疵。

他的琴音纯澈通透。音修以音动人，所有心境都能通过乐音表现出来，很难骗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放心。

林琰伸出爪子，挠挠顾朝辞胸口，传音问他：“你真的弑过师啊？”

“没有。”

“那……”

“我解释过，他不信。”

也是哦，自己大徒弟认定了的事情很少动摇，那十头驴都拉不回来的脾气，他能理解。

林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你师父一定是个好人。”

顾朝辞顿了顿，道：“嗯，他很好。”

说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无比温柔。

林琰叹道：“不瞒你说，以前也有人传过我弒师。但正道都说我忍辱负重嫉恶如仇，因为他不是好人。”

三千年前的秘辛了，本来就少有人知，林琰倒是无所谓。

他说完这句话就眯上眼睛，不再多言。

顾朝辞的手却顿了顿。

顾朝辞并没有回应江止水，周围的人也像是司空见惯，并不惊讶。

这两人每次见面都这样，江止水打不过，顾朝辞不还手。

一点新意都没有。

“我与此等弒师之徒不共戴天！”

说罢，江止水气呼呼地拂袖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嗯，这句台词也是几百年没变过。

临走之前，江止水还狠狠瞪了林琰一眼。

林琰：“？？？”

关他屁事。

难道是因为江止水数千年单身狗，见不得别人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