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抿了抿唇,想好怎么说,然后开口:“太后原本要绣牡丹,可实在难得很,就想着神似便好。”
“绿色丝线绣的是枝叶,可太后觉得不好看,索性拆了,但是没拆干净……”
话还没说完,丞相就笑了起来,脸上的威严少了几分,温和许多,看着那块丝绢,觉得甚为有趣。
他弯着唇角:“这般不成样子的东西都能送出来,只有她能干得出来。”
丞相将丝绢收好,继续拿着鸟食儿逗鸟,心情颇为不错:“待会儿你走时,把那把扇子拿走,她前阵子就瞧上了。”
女子正要应声,忽听一声疾呼,尤为的焦急,丞相亲信快速朝这儿跑过来,气喘吁吁,脸色发白:“丞相!”
丞相皱眉,不满他这般不稳重,神情凌厉了几分:“何事如此慌张?”
亲信跪在地上,那女子自觉告退,他这才把刚得到的消息说出来。
宫里,皇帝不知为何,突然在太后寝殿里发疯,拼命的砸门。太后则在外面,不为所动。
硬是过了一会儿,皇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已经崩溃至极,林汐鸥才让人把门打开。
几乎是瞬间,皇帝猛地扑向她,林汐鸥下意识后退,却还是被抓住。
他身上的龙袍散乱,变得狼狈,脸上满是欲望,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看不到底,带着狠意跟疯狂。
理智已经快要完全消失。
宫人们被这情景吓到,一看寝殿里,那位大臣的女儿,也是挺惨的,被皇帝吓得缩在墙角。
什么心思也没了,压根不敢靠近他。
皇帝盯着林汐鸥,身子热得发烫,紧攥着她的肩膀,特别疼。她挣扎了一下,更加刺激他。
皇帝嗓音喑哑:“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在一起?”
林汐鸥眯了眯眼睛,随即好像特别害怕,声音发颤:“你发什么疯,别乱说啊,快放开我。”
他顿时眸子一暗,心彻底沉了下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对于林汐鸥的挣扎,全当没有看见。
跪了一地的宫人,不敢抬头看,可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尤为震惊,紧接着又听见,皇帝让所有人从林汐鸥寝宫里滚出去。
他的那句:“你越要逃,我越是要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
随即寝殿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宫人们即便听不到动静了,也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亲信得到消息,连忙跑到丞相府禀告,这简直是荒唐。
丞相眼底晦暗不清,身子紧绷着,脸上的情绪尤为复杂,一时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他手里还拿着逗鸟的东西,那八哥在笼子里上蹿下跳,欢实的很,叽叽喳喳。
丞相抬胳膊,继续逗鸟。
亲信顿了顿,开口说想好的法子:“此时正是个好时机,皇帝做出这等事,若联合百官,定能打击他,然后您借着机会,登上皇位……”
话还未说完,忽然丞相变得阴郁暴躁,将鸟笼子扯下来,扔在地上,眼神冰冷,透出的寒意瘆人。
鸟笼子的门被摔开,八哥在里面上蹿下跳,拱着脑袋想往外飞,受的惊吓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