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道:“没醉,有点多了。”
然后他抱住了顾轻舟,低声道:“今晚要让太太受苦了。我这满身的力气,又有酒气,怕是无处发散。”
顾轻舟一开始还以为,他道辛苦是要她帮他洗澡。
后来才知道,他着实是满身的力气。
在浴室里折腾了她一次,回到床上他又立马勇猛起来。
两次的鏖战,顾轻舟累得虚脱,还以为能睡个好觉,不成想后半夜又被他弄醒。
“你有完没完?”顾轻舟又累又困,而且很疼,过度的激烈让她无法承受,就忍不住闹了情绪。
“就这一次。”司行霈对自己什么德行是很清楚的。
一连三次,时间就到了凌晨两点多,司行霈这才感觉身上舒泰,所有的存积都释放出去了。
他瞥见顾轻舟的锁骨,上面布满了吻痕,有点心疼。
掀起她的睡衣,只见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的痕迹,他便自责了起来。
他起身找到了药,趁着她睡熟给她涂抹。
这些药膏是顾轻舟自己调治的,效果最好。
顾轻舟第二天早上没起床。
一直睡到了中午,她还以为身上会火辣辣的疼,不成想下地之后,并没有太多不适。
她下楼吃饭。
司行霈在二楼的书房里,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也跟了出来。
佣人端了一碗燕窝粥给她。
顾轻舟坐下时,司行霈走了过来。
“你昨晚真的喝多了。”顾轻舟骂他,“以后不准喝这么多酒。”
司行霈道:“听太太的,以后不敢了。”
他还想要说什么,顾轻舟急忙打岔。
她不想再谈下去。
依照她对司行霈的了解,越是深入谈论此事,越是会勾起他的欲念,对顾轻舟而言又是一场浩劫。
吃了饭,程渝还没回来,司行霈问顾轻舟:“要不要去看电影?”
“不,我不想看电影。”顾轻舟道,“前些日子你不在家,我想了很多事。有个小趣事,是我小时候玩过的,我想再玩一次。”
司行霈很少听顾轻舟提及她的儿时,当即来了精神:“什么趣事?”
顾轻舟回到太原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下旬了,掷地的阳光有点烫,树梢隐伏的蝉,声音此起彼伏,添了喧嚣。
“以后就是你那个小姑子,跟司总司令父女俩相依为命?”程渝问。
岳城的事,顾轻舟也一一告诉了程渝。
程渝听罢,只感觉世事无常。她曾经被丈夫背叛,父亲又被暗杀,家园被强占,母亲带着幼弟到处流窜。
那段日子,如今回想起来,并非全是悲伤,反而能从中得到些力量。
经历了那么多,程渝现在无所畏惧了。
所以,当顾轻舟说到司家的这些变故,程渝心中感觉很轻,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法太过于同情。
至少,司家的军队还在,司督军还有一群姨太太和一儿一女,还有司慕留下的小孙女玉藻。
跟当初的程家相比,司家简直只能算是遇到一场小暴风雨,并非大地震。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人与人之间,不是生离就是死别。”程渝继续道。
顾轻舟嗯了声。
程渝问她:“你不高兴?”
“是因为我公公。”顾轻舟道,“他很伤心很苍老,有些心疼。”
“父母总是会老的。”程渝道。
顾轻舟嗯了声。
程渝看得出她很不开心。
至于她为何这样失落,程渝不太明白。
她一向不喜猜测,不明白就问:“你很担心你公公?”
顾轻舟叹了口气,这才道:“我从小没有父母,养大的师父和乳娘又我公公对我很好,当女儿疼的,所以”
程渝道:“我懂了,你缺亲情。”
顾轻舟深以为然:“很缺!”
程渝看了眼她,很为难道:“你都如此说了,我应该拥抱你一下的。不过,太矫情了,我不想。”
顾轻舟被她逗乐,拿了桌子上的苹果就要砸她。
正好卓五来了。
卓五今天休沐。
瞧见如此,卓五道:“怎么打架?”
“谁打架?”程渝笑着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衣裳,见他的军服上略有点灰尘,又问他,“感觉如何?”
“很辛苦,又吃不饱。”卓五道,“比我父亲的军营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