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的日期,真是随便他写。
卓一澜笑嘻嘻说,“上次父王写的那张圣旨不太好,我还是喜欢赐婚圣旨多一点。”
“……”楚兰歌心情起伏很大。
良久了,才定定神,继续看着他表演。
“阿楚,圣旨不要丢了哦。不过丢了也没有关系,丢了再补。”卓一澜将圣旨这种神圣的东西,变得好像跟市集里卖的大白菜一样廉价。
真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讲出这样的话吗?
每每见到他温柔浅笑,楚兰歌便忍不住警惕。
楚兰歌将圣旨放到桌面,“阿秀,咱们能不能好好谈一谈吗?”
“不谈。”卓一澜重新躺在榻上,侧脸看向她,难得地一脸认真,“每次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结果都是在拿着软刀子一下又一下地戳着我的心,戳得血淋淋的……”
他一脸痛苦地抚着心口,清隽的眉峰皱得死紧,“很痛,……真的很痛。有几回都差点痛死了……”
楚兰歌呼吸莫名一塞,下意识跟着捂住了心口。
当回过神来,她又感觉这个状态不对,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浮躁,不能多想。
楚兰歌漫步一会儿,又转回了统帅府。
带着一个尊贵人物到处逛,不但自己不自在,还要连累别人战战兢兢。
再者天色将黑,便回去了暂住的院落。
守卫依旧森严,士兵换了一波。
楚兰歌前脚踏入寝室,卓一澜后脚跟着进去,那姿态是自然之极。
“阿秀,让下人再给你收拾一个厢房。”楚兰歌提醒着他。
卓一澜脱下了外袍,闲逸地坐在床榻上,径自脱掉长靴,笑着说道:“我们是夫妻,别说是住在一个厢房,就算是睡同一张床也是理所当然。”
“……”
楚兰歌神色凝滞。
三个月前,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一旦做了决定,就从未想过要更改。
然而城楼之事让她投鼠忌器。
一个人能寻一次死,就可能会有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可能有第三次……他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