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需要心药治,还要个人自己能看透。
楚兰歌不敢在外面待太久,问过后让秦洛将大夫送出门口,她又转回了里间。
这一夜,他睡得极不安稳。
同时她被累及,几乎一晚上没合眼。
直到天色微微亮了,她才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床上了,窗外阳光照进屋子,时辰已经临近晌午了。
卧室里没有看到人。
楚兰歌翻身起来走到了外面,只看到了两个丫鬟守着,并没有看到卓一澜的人影,倒是发现这个院落守卫很森严,是军队的人守着。
刚想走出院子,她让士兵拦住。
那士兵严肃道:“公子,抱歉。上头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楚兰歌:“……”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她都不能出去?
他穿着睡觉的白色的里衫,赤着双脚,披散着头发,昏暗的油灯下就这样定定站在她面前。
换个人冷不防的,估计会被吓死。
楚兰歌淡淡问:“口渴?要喝水吗?”
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径自起身走到茶水间。
在茶水间有值夜的丫鬟守着,还有温着热水。
楚兰歌拿出一个干净的大碗,没有泡茶叶,直接倒了一碗温开水又转回了卧室,递到正呆呆坐在软榻上的卓一澜面前。
卓一澜木然接过碗,浅浅地喝了一口。
接着是一口气喝完了。
楚兰歌看他这个样子类似还在梦游,魂没回来似的,于是接过他手中的碗放到一旁,拉着他又走回了床榻前,将他按到了床榻上,“睡吧,继续睡。”
果然,他又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呼吸又均匀,只是他的一根手指,还勾住了她的衣袖。
楚兰歌对于他这点小动作,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小心翼翼地抽回他的手,她拿着那个空碗去了茶水间,自己倒了一碗清水喝了,在茶水间磨蹭了一阵子,跟守夜的丫鬟聊了几句,这才又回去里间。
刚踏进去,又差点撞入了一个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