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这房间里太安静。
楚兰歌趴在床沿上一直睡到大半夜。
卓一澜坐在旁边,也一坐到深夜。
直到天色灰蒙蒙亮,卓一澜才离去,因为要去准备上早朝了。
清远侯府遭殃了,林家出了一个叛国的。
在朝堂上弹劾清远侯的折子堆了一大叠,坐在龙椅上的新帝仁心仁德,居然法外开恩,觉得清远侯是当代大儒,一向又名声极佳,虽然是养不教父之过,但是罪不及全家。
于是清远侯府炒家了,一家子成了平民。
卓一澜还让衙门特意留了一间铺子,好让清远侯一大家子糊口。
这一举动,赢得了不少人的赞赏。
唯独张简看得很淡定,好处都让龙椅上那家伙拿光了,呵呵。
乌宏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调查的奏折递了上去,卓一澜面容严肃地将奏折打开,阅过里面的内容后,将奏折又合上,“乌宏邈,罚一年俸?,亲笔抄十遍法典。记着要在一个月内抄完,抄不完第二个月翻倍,重新抄。”
乌宏邈:“……”
楚家军的智囊,绝非浪得虚名。
乌宏邈不巴紧一点怎么行。
张简俊脸黑了,看着自己被死死拽住的衣袖,“放手!”
“贡茶三两!”乌宏邈福至心灵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张简面无表情。
乌宏邈的手指又添了两根,“五两!”
“六、六两?”乌宏邈脸白了,“我今年统共才得八两,还舍不得喝。你不会想全要了吧,不要啊!”这对于一个爱茶的人来说,比杀了他更严重。
“八两,成交。”张简一根又一根地将乌宏邈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掰开。
乌宏邈现在是生无可恋。
张简淡淡道:“比起让陛下惩罚你,八两茶叶而已,算什么?”
乌宏邈一想也对,“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祸水东引。”张简只说了四个字,想到乌宏邈那不太灵光的脑子,又补充道,“清远侯得罪过陛下,曾经替齐海求情,如今又出了一个叛国的儿子。”
点到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