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澜将她手中的资料接过,放到了案桌的角落里,“阿楚,你还没有说……今日怎么会去了解语楼?还认识了林子晋。”
“是今日结识的……”楚兰歌将遇到林子晋的经过说了出来,并没有隐瞒,“一日意外撞见两次,还一点都不像刻意的,真是……有缘。”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刻意的?”卓一澜觉得有缘这个词,用得非常不妥。
楚兰歌说:“那个便宜小舅舅两次都在场。”
起初她也有过怀疑,可是南宫乾的出现又打破了她这个想法。
当时的情况,确实不像是刻意。
因为她去小酒馆是临时的,去那个街道口也从未跟人提起过。
楚兰歌平静的目光看向卓一澜,面容认真地说道:“我去夜探端王爷,并不想告诉你,可看现在这个样子……你似乎有专门安排人盯着我的行踪。”
卓一澜:“……”
卓一澜本想继续去研究机关盒子,却又想起了还有一份关于林子晋的资料没有看,遂去找了出来,翻了翻。
“又是清远侯府的人?”卓一澜冷。
楚兰歌拿过他手中的资料查看,记录的内容不算多,“清远侯的儿子?生母是个通房,死于产子之日,是清远侯夫人买通产婆动了手脚?”
资料上的内容是不多,却件件写得很实在。
例如清远侯夫人想要棒杀,最开始几年精养着,可是林子晋从小透出股聪明劲儿,棒杀的效果欠佳,于是侯爷夫人改为了策略,冷落打压。当家夫人要打压庶子,底下的奴仆自然而然跟着怠慢。小小年纪能平安长大了还真不容易。在十四岁的时候发生了一次意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是那匹马让人动了手脚。
半年后林子晋借口外出求学,再也没有回京。
楚兰歌说道:“宅院里的肮脏事不少。”
“是清远侯此人过于风流。”卓一澜鄙夷,“他若一心善待自己的妻子,又岂会家宅不宁?”
楚兰歌惊讶,“你这是替侯爷夫人不平?”
“我是在鄙夷清远侯。”
“……”有区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