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一澜见她不动,就端坐在那里,桃花眼带着几分醉意似的幽幽直视着她,还一动不动的。
楚兰歌最终妥协了,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还将里面的鱼刺挑干净,再放到卓一澜面前的瓷碟中,然后又夹了一块五花肉,将肥的部分去了才给他。
卓一澜举止优雅地吃着没有刺的鱼肉,和不算肥的五花肉,桃花眼隐隐透出了满足的笑意,仿佛染着一层雾蒙蒙的神秘感,异常让人移不开眼。
楚兰歌垂下了眸光,“朝中的事情,让你压力很大吗?”
卓一澜嚼东西的动作微顿。
他沉默地不回答,不说话。
倘若他贫嘴说很累,压力很大,说不定楚兰歌会觉得他还能承受。
可是,他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说,反倒让楚兰歌觉得他真的遇到了事,而这件事让他心堵着,已经到了他要用醉酒来逃避。
接下来楚兰歌问了几句,他没有回答,她也就不问了,倒是陪他喝了几碗。
虽然说兑水了,可酒劲还是很足。
楚兰歌几碗下来又有些醉了,而旁边的卓一澜比她更快的醉倒,早就喝趴到了桌面不省人事。楚兰歌刻意伸手推了推他,都不见他有反应。
楚兰歌想叫蓝牧或小李子进来,将卓一澜搬到床榻上睡。
只是喊了几声,外面都没动静。
她走到门外,打开了门,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晚风一吹倒是让她有了一瞬的清醒。这时她才留意到外面已经天黑了。
楚兰歌又往回走。
趴在桌上的那个人。
因为醉倒而染着红晕的脸庞,五官精致得无法挑剔。楚兰歌找不到词来形容,只觉得眼前的一幕,是世间独一无二的风景,很难再看到第二幕。
楚兰歌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连她本人都不知道,刚才他看得失神了。
最后,楚兰歌拿起了他一条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她的另一手臂搂住他的腰,将他慢慢地搬至了内室,在挪动的过程中楚兰歌几次差点摔了,脚步很是飘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