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飞音很紧张那对主仆?
为什么?
卓一澜再次试探说:“她们没说,只是说回乡了。”
“回乡?”御飞音僵硬,渐渐平静,“你在耍我么?卓公子。”
静!
周围瞬间格外宁静。
蓦然,卓一澜笑了,轻轻的低笑。倏然,笑声戛然而止,他狠狠捏紧御飞音双肩,一双手在颤抖,压抑不住的颤抖,一息,数息,数十息,……终究,他理智渐渐清醒,缓缓松开御飞音。
她的遗体,他亲眼所见。
可是,御飞音……
他又想起了在简陋民房中御飞音的异样。
居然短短的时间就能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连作为皇子的萧轼,在元帝面前都没有这等待遇。
若说不羡慕,不妒忌,老天都不会相信。
卓一澜百无聊赖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茶盖,弄出细小轻微又清脆的响音,“废话就不多说了。我来找你,是因为楚将军在梦里说,她想喝酒了……呵,她有个毛病,就爱喝牛栏街小酒馆的劣质水酒。太贵的酒不行,她不喜欢的,说喝着浑身不舒服,说什么每喝一口老会想起这一口得吞掉多少银子呀……”
停顿半晌,他又慢悠悠道:“她还说……怀念御飞音的琴了。让我过来问问御飞音,什么时候有空去趟小鞍山弹给她听。”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挑的借口也荒唐站不住脚。
换作任何人都不会像卓一澜这般,偏偏,他就是做了。还做得光明正大,一副本公子就要这样,你奈我何?
更离奇是,萧轼应允了,还爽快地命下人带卓一澜去见御飞音。
等卓一澜迈出偏厅。
萧轼掌中的茶碗在愤怒中尽碎。
……
端王府,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