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毕,进屋内。
御飞音呆立床前,脸颊微微憋红。
楚兰歌近前关切问:“怎么啦?”
“我、我内急。”御飞音吱唔说着,声音细如蚊嗡。
楚兰歌尴尬莞尔,牵起他的手腕,“你跟我来。”
她带着御飞音出了屋外,在小屋子十几丈的地方,有一个简陋的公用茅房。说是公用,其实是有一个百姓需要粪肥,在人来人往之的路上修了一处。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守在茅房外。
楚兰歌的心思飞转,想着里面的少年……没问题吧。
他的手……
“阿音,需要我帮忙吗?”楚兰歌清咳一声,半开玩笑问。
“不、不用。”御飞音紧张回话。
楚兰歌说,“小心别碰到伤口。”
“嗯……”少年很害羞。
突然间,楚兰歌觉得自己有点邪恶了,竟然借着逗弄纯情少年,来打发时间了。
楚兰歌见之淡笑不语。
傍晚,御飞音昏昏沉沉中退烧。
大夫再过来一趟,替他手中的伤换药。离开的时候,大夫顺便也替楚兰歌号脉,说她寒症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只需再服两贴药,基本能康复了,至于以前留下的病根,需往后慢慢调养。
林嬷嬷送大夫离开。
日子这般过了数天。
楚兰歌的身体恢复不错,御飞音也清醒。然,自清醒以来他没开口讲一句,每日楚兰歌伺候他服药,喝粥,他都十分配合。
今日,楚兰歌喂他喝完最后一口粥,正欲转身。
“你……真是楚将军吗?”御飞音颤声问。
“世上再无楚将军了,只有楚兰歌了。”
“是……”
少年干裂的薄唇颤抖,欲言又止。
楚兰歌豁达一笑,拿起空碗起身往外走,在门前停住,悠悠然说,“我在盼你早日康复,你知道么?因为除了你,再也没有人会笨到弹琴一夜,就为了让我睡一个好觉。”每次上战场杀敌,回来一身血腥,她不管再累,都无法入睡。
是少年生涩的琴音,断断续续,却让她睡了。
“将军……”
御飞音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