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筠忍不住想夸温季蘅聪明,让林双鹤把戏演足了再反驳,如此摔下来必定更痛。
林双鹤闻声却是不依,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道:“表哥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说?”
“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儿,七妹莫要再自讨没趣,你我先前虽有些不愉快,可这个当姐姐的从未为难过你,如今你在我的及笄礼上污蔑我将来的夫家,真是令我寒心至极。”
“你闭嘴,我与世子本就是两情相悦,就是你,他才不得不掩盖下所有的,今日是你们逼我的,也怪不得我不顾姐妹情谊,我只想与喜欢的人在一处有什么错?不妨告诉你,我与世子爷来往的通信尚且留存,如此就能证明我不是污蔑!”
林双鹤心底痛骂林庭筠的阴险虚伪,表面上仍是伤心地泪水涟涟:“我对不住六姐,其实我与表哥早就有了感情,我也不曾想陛下会赐婚于你二人,如今我不奢求别的,只希望六姐能让我一同侍奉世子爷。”
意思都表达的甚是清楚,林庭筠也都听明白了。
众人眼前举止得体的明熠郡主不仅没勃然大怒,反而轻轻笑着,抬起头看向北郡世子问道:“世子以为如何呢?”
温季蘅一笑,她就知道此人故意拖延着等自己来看好戏,若不然凭借他的“薄情寡义”,三下两下就能解决掉死缠烂打的林双鹤。
不待温季蘅说话,林庭筠先扶着林双鹤站起身,细细地端详着她脸上斑驳的泪痕和哭肿的双眼,拿出帕子替她擦干净,柔声说:“七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把自己的脸面丢光了不说,连着北郡王府的颜面也保不住了,我倒没看出你一点替温季蘅着想,反而好像再把他往深渊里推。”
声音轻轻柔柔的,字字句句却都扎着林双鹤的心,她一把甩开林庭筠的手,转而扑向林老夫人的身边:“祖母,手心手背都是肉,您可不能偏心呐,六姐她可以侮辱我,却不能诋毁我对世子爷的情意,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