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穆晏的得知这个消息后,成日饮酒作乐,完全一副奢靡堕落的模样,众人皆不知他为何如此,只猜测是被长京城的富贵繁华迷了双眼。
林庭筠这几日并不怎么轻松,眼看着及笄礼就要到了,心底总觉着缺了点什么。
直到两位远在西北的两位兄长将贺礼托人送进了府,才露出欢愉的笑容。
西北战事略有吃紧之势,他们两人自然不能像逃兵一样跑回长京,林庭筠能理解自当也不会介怀,只是怕林锡心中愧疚,又写了封信寄去安慰。
清晨,诸多贵宾便来来往往了,林庭筠在房中沐浴绞脸,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王嬷嬷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郡主,七小姐在安德堂闹起来了。”
王嬷嬷脸色急的通红,一只手按着自己起伏的胸膛,强稳着气息道:“世子爷下去方去安德堂给老夫人请安,彭夫人,萧夫人等人都在,七小姐突然冲出去说说自己和世子爷早有私情,请老夫人成全她。”
“我知道是谁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林庭筠顿了顿,神色微凝又道:“你是否还要回临川?”
温季蘅放缓脚步配合着她,手指尖轻轻勾着她的手心,含笑道:“大约还能在长京待上些日子,如今西川营有彭儒,圣上并不催我回去。”
“彭家势头渐盛,彭儒从黔州回来便接管西川营,名嘉郡君又成了太子妃,把周氏之女都挤了下来,可见陛下有多重用。”林庭筠想起陈文安成亲那日耷拉下来脸,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彭将军父子以身殉国,陛下看重彭家也在情理之中,也由他的考量,只是出奇的是竟拂了皇后娘娘的好意。”
宁远侯府的大门就在眼前,温季蘅第一次觉着这条路竟然这么短,以往每次来说都觉着漫长,今日却正巧反了过来。
临走前他大胆地攥着林庭筠的手,诚恳的目光盯着她:“你下个月就及笄了,咱们的婚事是不是也得提上日程了?”
“我二哥三哥还不曾回来要不再等等?”
过年时林长远与林锡都不曾回来,再过几个月就走了一年了,她还记得当初她与三哥玩笑,只要他不回来就不成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