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一如往日的平静,与北郡王府的亲事来的十分突然,林庭筠不曾想过,温季蘅却是想了数不清的日夜。
至此定下婚约,他才觉得再没人敢觊觎他的准世子妃了。
其实北郡王妃和城阳长公主在东太后寿宴那日就将此事定下来,事出有因,还多亏了白日里林庭筠的那场落水。
这件事被众人所知悉,而且也都明白当时落水的除了林庭筠还有南藩的穆世子,且不说两人之间是否有接触,单是这件事若是有人拿来做文章便足以生事。
北郡王妃那日特地提醒城阳长公主,远嫁南藩绝对不是良策,千里之外的分离,她根本不想,如今她只想让女儿回到侯府,好好地享受生活。
既已知道他们二人情投意合,尽早定下此事也并非坏事。
半月后,北郡王康复,陛下亲自下旨封北郡王骁骑大将军,兼松江府布政使,掌管松江府大小事务。
松江府是濒临东海最大的州府,此举无疑将松江府与东海全权交给北郡王掌管,特此殊荣让北郡王府的风头在长京城内渐盛。
一月后,艳阳高照的日子,秋风渐渐吹黄了些绿叶,北郡王与北郡王妃动身前方松江府赴任,城阳长公主特地领着林庭筠一同送行。
因温季蘅在西川营任职,此番不便跟随,是能送父母前方松江府安顿好便要赶回西川营。
此去往返快马加鞭且有半月的路程,温季蘅看得出林庭筠脸上的忧色,瞥了一眼远处的长辈,见无人看见才飞快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很快回来。”
林庭筠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了一下,心绪更不宁地蹙着眉:“路上小心,听说长京内的几个东羌人在作乱,现下又窜逃各地,务必要小心。”
温季蘅点点头,东羌人的现身并非偶然,而是他与穆晏联手为之,几个主要的头目都已秘密处死,其余的小兵小将不足为惧。
如此他也可安心护送父母前往松江府,起码宫中的容妃不会起什么幺蛾子来陷害林家,即便传国玉玺真的在林家,她一时也没有本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