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也可,只是你可知道我为何让我四姐装疯?”
“不知,不过依着唐家那般执意要你四姐的命,想来是非同小可的事,眼下唐家父子再无威胁,可不代表他们背后主事之人不会再动手。”
林庭筠沉沉地叹了口气,攥紧了腰间的玉佩,好看的瞳眸里映着夜灯璀璨的光亮:“陈锦之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说消失先祖皇帝的传国玉玺在林家,这件事被四姐无意听到,因此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果不其然,温季蘅虽没像自己那会那般吃惊,却也豁然抬起头来,道:“只是一个传言而已。”
“但愿如此。”她不敢想象此事若是传开,会给林家带了什么样的祸事,想来琼华也是如此想,才没有辜负自己让她知晓的信任。
两人并肩而行了许久,温季蘅忽然就笑了两声,心情似乎大好地负手停下脚步,脸上洋溢着喜色:“阿筠,你肯将此事告诉我,让我很高兴。”
她的确说过待及笄后便可向外祖母透露些意思,只是北郡王妃的行动也太快了些。
温季蘅脸上的笑意自始未褪,眼中透着点点光亮,好似面前的人正是他引以为傲的全部。
寿宴结束时,城阳长公主将女儿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内,低声询问她之前与裴香的事。
她身为母亲一心却丝毫不知,成日只惦记儿子的婚事前程,女儿的婚事未来,一味地想替他们谋划将来,独独忘了要注重当下。
母女俩话没说几句,北郡王妃携着温季蘅匆匆地赶上来,拽着城阳长公主到一旁低语了几句。
原本宁远侯就被陛下召入御书房谈事,北郡王身体抱恙并未参宴,此时两人母亲凑到一旁说悄悄话,就只剩下林庭筠和温季蘅在一处。
天色渐晚,宫婢拿着火折子挨个点亮宫灯,一时晕黄的灯光映得眼前人愈发的温润,林庭筠见他挨着自己站下,偏头沉声:“芷若殿的那名宫婢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温季蘅许是很赞同她的话,轻轻颔首点点头:“陛下召见让裴贵人乱了阵脚,她必定是要使些手段才能让她来不成,也才能保住陈芷若的名声。”